車廂內景雲璃冷臉看著李禾,只把他看的不知所措,不明白哪裡惹得這位郡主不開心了。

景雲璃看著看著眼淚便掉了下來,唬的李禾手忙腳亂的要給她擦淚。

眼淚是女人最大的武器,即使她不屑於用這個手段,但她見過母妃用這一招讓自己父王丟盔棄甲。

不管是什麼招數,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便可以了。

這時候李禾也想不起什麼男女之別了,只能低聲哀求道:“郡主,雲兒哥,你這是怎麼了?咱們別哭啊!”

景雲璃開啟李禾要為她擦淚的手,控訴道:“你不是說你的命格特殊,不打算成親嗎?你跟那個謝婉是怎麼回事?!”

李禾用衣袖輕輕給景雲璃擦乾淨眼淚,嘆道:“這是陛下保的媒,是天恩。今日我與謝小姐見面便是說此事,我也不知會出什麼意外,只能提前叮囑,希望一切順利吧。”

景雲璃沒有阻止李禾給她擦淚,在聽到這裡面有自己皇伯父的參與之後她的心就慌了。

難道她跟李禾真的是有緣無分嗎?

不對!

景雲璃低垂的眉眼間厲色一閃,只要那個謝婉出了意外,那就沒人跟她搶了。

想到此景雲璃神色也緩了下來,她哀怨的看向李禾,問道:“李大哥,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李禾後背一下子毛了起來,他嚥了嚥唾沫,說道:“郡主,您這是什麼意思,您不是有心儀之人嗎?”

我去我去我去!

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景雲璃一改剛剛見面的強勢,淚眼連連道:“李大哥,你現在還不明白嗎?那個人說的就是你啊!”

見李禾一臉驚慌,景雲璃坐到李禾身邊,大膽的挽住李禾的胳膊,柔聲道:“李大哥,我去皇相寺找那裡的主持看了,他說我的命格十分尊貴,想來我是不怕的。”

李禾感受著身旁柔軟的軀體,身子都僵了。

他儘量忽視旁邊的感覺,義正嚴辭道:“可是郡主,陛下已經為我賜婚了。我並不知郡主的情誼,看來你我二人有緣無分了。”

景雲璃低頭失落道:“皇伯父的命令我自是不敢違背,不過若命格之說是真的,那李大哥跟謝小姐豈不也是有緣無分?”

這下子真的把李禾問住了,對此他只能閉口不談,只說讓景雲璃放他下去。

景雲璃見他油鹽不進,只好在離長安街幾十丈的位置將他放了下來,只是在他離開之前,景雲璃拉過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直把李禾咬的是面目扭曲。

李禾不想引人注意,只能將痛呼聲嚥進口中。

等他下了馬車,已經恢復平常,只是被咬的位置還一跳一跳的脹痛。

景雲璃看著李禾遠去的背影,目光滿是勢在必得,在看不到李禾的身影之後她才吩咐車伕駕車回府。

李森見那野蠻女子離開趕緊小跑著跟上李禾,這一路上他跟的萬分辛苦,還好沒出大事。

李森上前扶住李禾的胳膊,正抓到了李禾的傷處,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李森擔憂道:“老爺,您沒事吧。”

李禾白著臉搖頭,看向一旁一臉擔憂的李森,問道:“你怎麼在這,不是讓你先回去嗎?”

李森抿了抿唇,說道;“我怕您出事,一直跟在馬車後面。”

李禾有些驚訝,景雲璃的馬車速度可不慢,他倒是執著。

李禾嘆道:“你也是有心了,扶我回去吧。”

等回了府,李禾撩開袖子就發現牙印周圍都是青紫的淤痕。

他看著傷口嘆氣,這都是什麼事啊!

李禾想到自己被景雲璃提到馬車時的樣子,捂住臉不想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