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古人是怎麼記賬的,乾脆就按照現代的記賬方式教她們。

三姐妹也很聰慧,一點就通,尤其是三姐李珠,在算賬方面格外聰慧,每次李禾給她們出題的時候,李珠總是那個算的又對又快的。

很快,時間就到了二月,李禾他們開學的日子,三姐妹經過兩個月的集訓也全部出師了。

李禾發現大姐李棠對於算術方面也就是平平常常,但是對於大局觀的掌控很擅長,在李禾出一些有關環境的複雜的經濟題的時候,李棠總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三姐李珠則是對於算賬更加得心應手。

至於四姐李蘭,只是勉強學會了一些加減乘除,她好像實在是學不進去,到了後期確定李蘭學會最基本的了,李禾就放她去讀書了,總不能強壓著她學,李禾還是很開明的,大不了以後要是需要這方面的人就請一個,會算帳的人又不是不好找。

等到李禾回了學堂,王氏也又一次請了冰人上門。

冰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給王氏送人選了,實在是李棠的情況特殊。

正所謂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李棠顯然在竹門和朱門之間遊走,人選不是那麼好找的。

冰人上門之後,對著王氏討饒道:“哎呦,我的奶奶哎,您這姑爺我是真的不好找啊,這十里八鄉的好兒郎我都給你說了,真是找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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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正是冰人劉婆子,她並不是正經說媒的,只是會在閒下來的時候接點說媒的活,她家當家的是賣豆腐的,經常走村賣豆腐,因此訊息最是靈通,這才攬了說媒的活,到現在為止也說了好幾樁美滿的親事,在這一帶信譽也是什麼好的。

王氏上前親熱的拉著劉婆子,笑著說:“哎呦,您老這是說那的話啊,我這是信任您,才會把我家大女兒的親事交給您,您也知道,我還有兩個閨女在閣,要是老大嫁得不好,後面就更不好弄了。”然後又衝著院子喊了一聲李棠:“棠兒,進來。”

李棠緩緩邁著步子進了屋。

今天李棠穿的還是那身及笄禮上穿的草綠色的衣裙,頭上插著銀笄,身子窈窕,面板白皙,天鵝頸,鵝蛋臉,柳葉眉,一雙脈脈含情眼微微低垂,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就像蝴蝶的羽翼,輕靈動人。

劉婆子不是第一次看見李棠,只覺得她今日的風采更勝往昔,不光如此,身上還多了一股沉靜內斂的氣質。

劉婆子看著李棠默默不語,顯然是在思考著什麼。

王氏一看就跟她說:“前些日子我看她沒事幹,就又壓著她學了些算賬理事的本事,想著不管她以後嫁去了哪家,總得為婆家分憂解難才好。”說著看向李棠,示意她展示一下。

李棠也沒有多做什麼,只是把李禾教她的九九乘法表背了一遍,又將李禾告訴自己的由來細細說了一遍,把劉婆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饒是劉婆子再見多識廣,對於鄉下出了一個這麼好的女郎也是驚訝萬分,誰能想到這麼偏僻的地方能養出那麼好的一個孩子。

劉婆子繞著李棠走了幾圈,李棠始終是不卑不亢的站著,儀態挑不出什麼錯處。

劉婆子見狀心裡對於李棠又是滿意了幾分,心道怪不得王氏的要求那麼高,這模樣,都快趕上縣裡養出的小姐了。

劉婆子先是看看王氏,又看看李棠,也不說話,就那麼站著。

王氏領會了她的意思,讓李棠回屋裡去,劉婆子這才有所動作。

劉婆子先是沉吟了半晌,隨後說道:“李家的,不瞞你說,你這閨女確實養的好,我終究只是個私媒,能打聽的最好的人家就是鎮上的。這樣,我把你家閨女的生辰八字交給我縣裡做官媒的老姐姐,她那裡的兒郎多,條件也好,不過,要是說成了”劉婆子話沒說完,顯然是有點別的意思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