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漲的通紅,卻不知如何反駁。

旁邊的柳懷芳見狀說道:“好了,寅之(夏時中的字),守正(胡平的字)他只是一時著急,更何況他也是為了陛下。”

有了柳懷芳的磨合,胡平的怒氣總算沒有那麼高了,他也意識到這種事情不能在這裡談,打算等幾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再說。

見內閣閣臣那裡沒有動靜了,其餘大臣好似遮掩一般將目光挪了回來,掩飾般的跟審判的大臣說話,一時間殿內的竊竊私語聲又響了起來。

內閣的幾位尚書並御史也分散開來,紛紛跟自己的勢力聚合。

即使這個場合許多東西都不能說,但約個時間重新談也來得及,總比出了宮門再交談隱秘的多。

盛保麟見狀也湊到了柳懷芳身前。

柳懷芳摸了摸下頜花白的鬍鬚,笑著看向自己女婿,說道:“老夫好久沒見到我那外孫女了,你可倒好,也不讓三娘經常帶著回來瞧瞧。”

盛保麟聽見柳懷芳突然提起小女兒微微怔愣,隨即便反應過來,笑著說道:“岳父放心,小婿會叮囑三孃的。”

柳懷芳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初二你將三個都帶來,也讓府裡好好熱鬧熱鬧。”

“是,岳父。”

接下來兩人沒說任何正事,尤其是關於今晚的局勢的,而是聊起了一些家常,多是一些底下的孫輩趣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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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有心想要偷偷打聽一點訊息的也鎩羽而歸,悻悻的離開了。

除了柳懷芳和盛保麟,還有許多大臣都十分默契的避開這件事不談,但他們也約好了時間見面嗎,看來京城又要熱鬧起來了。

大臣們一處,嬪妃命婦們一處,宗室中人自然也在一處。

景朝立國不過幾十年,加上太祖那一輩的親緣基本都死絕了,沒剩下幾個,因此宗室裡的人並不多。

成王已經被抓了起來,餘下的四位皇子跟景平帝的兩個弟弟坐在屋內僅有的六張椅子上,屋內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景平帝一共有兩個弟弟,除了閒王景淵之外,還有一個越王景程。

“越”通“樂”,可以想象景平帝給了自己這兩個弟弟這樣的封號是什麼意思。

越王也確實無愧於景平帝的盼望,每日就在府裡看戲玩樂,朝廷發的俸祿不夠揮霍了便進宮去跟景平帝要錢。

這樣的態度讓景平帝更加放心,加上越王要的也不多,景平帝也就訓斥一番便給錢讓他離開了。

此時越王看著屋內這個氛圍有些微微的不適應,不管越王是不是在藏拙,但這麼些年吃喝玩樂下來就算是不拙的人也拙了起來,所以在座位上左動右動,怎麼都覺得不得勁。

坐他對面的閒王景淵見狀眼皮子跳了跳,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出聲訓斥。

可對面的越王動靜越來越大,已經引起其餘人的側目,景淵無法,低聲喝道:“你給我老實點!”

越王有些委屈,圓潤的臉皺在了一起,不高興道:“五哥,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啊,我今兒特意去請了京城最好的戲班子在府裡唱戲呢!”

景淵黑著臉說道:“一天到晚就知道聽戲,都什麼時候你還這麼不著調,老實待著,聽清楚了嗎!”

越王委屈的縮了縮身子,不再動緩了。

與其餘人沉重的心情不同,肅王景彥簡直就快要笑出聲來了。

沒想到老大竟然自己作死,現在沒有人跟他爭了,儲君之位一定是他的了。

想到唾手可得的大位,景彥心中有些失望方才在大殿老大的人沒有再衝動一點,沒準自己就能直接登基了呢。

但這個想法也只在他心中過了一下,畢竟看現在這個情況,皇位遲早是他的,他現在也要時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