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保麟沒有思量太長時間,他將視線轉到李禾身上,問道:“我知道你跟莫天川有些淵源,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李禾猶豫再三才答道:“勇伯侯對先帝有救駕之功,更何況其為皇家付出頗多,如今這般下場委實讓人有些心寒啊!”

盛保麟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李禾的言外之意他也明白了,但這件事最關鍵的就是他絕不可能給勇伯侯府說情。

盛保麟眉頭緊皺,為難道:“這件事就算我想插手也是插不上的,帝王最忌文武之交,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就不好了。”

李禾也清楚自己師父的顧慮,不由勸道:“師父要是為難,不如就不管了,左右也沒人知道您跟侯府的關係。”

盛保麟卻搖了搖頭不贊同道:“若是侯府沒有來信我還可以視而不見,但人家如今已經求上門來了,那我絕不能什麼都不做。”

最重要的一點盛保麟並沒有跟自己的弟子說,那就是侯府也許會沒落,但絕不會有性命之憂。

若是侯府平安度過此劫,那自己的視而不見無疑會為自己帶來天大的麻煩。

盛保麟不得不慎重行動,他既要幫助侯府脫困,又要讓陛下不懷疑自己跟侯府的關係,這實在是有些難辦啊!

突然,盛保麟腦中冒出來一個主意,他越想這主意越好,忍不住笑道:“善!就這麼辦吧!”

隨後就在李禾疑惑地目光下對著他一番交代。

李禾的表情從疑惑變為了然,最後笑著說道:“師父放心,弟子一定全力而為。”

接下來的時間師徒兩人又說了會話,盛保麟告訴了李禾一些朝堂近況,也對李禾接下來回去的地方進行了一番猜測,讓他提前找好資料熟悉一下。

李禾自然一一應下,等盛保麟露出疲色他這才告辭離開。

李禾回府之後也沒見陳二跟大牛,只讓李墨好好看顧,同時讓李墨派人秘密監視他們,省的他們病急亂投醫連累自己。

不過李禾依舊將印信送出的訊息告知了他們,至於其他具體的,就不是他們應該知道的了。

陳二知道之後又是高興又是愧疚,高興是自己老大有獲救的機會了,愧疚則是自己利用了李禾。

這些年李禾對他們兄弟二人雖然沒有對李森三人事事關心,但對於一個下人來說這主家已經足夠寬厚大方了。

可惜他們不是真正的車伕跟護衛,不然也許真的會成為李禾忠實的屬下也說不定。

一切都已安排好,李禾也準備好被新帝召見了。

果然沒兩天,宮裡就來人傳李禾進宮了。

李禾緊跟著內侍往皇極殿偏殿走去。

本來景凌已經即位,應當在皇極殿的側殿處理政務,而不是去往偏殿。

只是景凌覺得自己還為舉行登基儀式,還算不上真正的皇帝,便把處理政務的地方搬到了偏殿這裡。

不過偏殿安靜,倒是讓景凌更自在些。

景凌正在看底下的大臣們上的奏章,最近已經有許多人為勇伯侯府求情了,其中不乏開國勳貴之後,論輩分他這個皇帝都要喊一聲叔伯。

當然,這些人也不敢讓皇帝這麼喊,只是輩分在這裡擺著,景凌也不好對他們視而不見。

其實景凌此時都已經有些後悔隨便找理由將莫天川關起來的,他應該等待時機,找一個更合適的理由將他關押,這樣也不會有現在這些麻煩了。

景凌也不想動他,可是莫天川在他還是皇子的時候竟然調查過他。

景凌也不是什麼心胸狹窄之人,但他並不清楚莫天川知不知道一些隱秘之事,萬一傳了出去,這對他的聲望將會帶來極其嚴重的打擊。

但他又不能去問,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