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盛興緣雖也有些聰慧機靈,但心思多放在玩樂上面,在讀書上難免懈怠幾分。

現在可能是受了昨夜的刺激,人一下子成熟起來,也準備好好讀書科舉了。

只是談起這個的時候盛興緣不無擔憂的說道:“也不知道今年的會試還能不能順利進行,燕昭不會白跑一趟吧。”

盛興緣擔憂的也並無道理,不過這個也不是他們兩個可以決定的,他們只能默默祈禱了。

李禾嘆了一口氣,說道;“但願吧,不過看今年這個情形,怕是有點懸啊!”

在將盛興緣送走之後,李禾便帶上禮品去了盛府,只是剛進府便得知了柳氏跟魏靈生病的訊息。

如今兩人都是高熱不退。

其實兩人早在昨天半夜回來的時候便有些不舒服了,一躺下便病著了。

只是早上盛興緣走的時候並不知情,畢竟他也是一夜沒睡好,第二天還要去李禾這裡報信,前前後後十分忙碌,盛保麟也就沒有告訴他這個訊息,要不也是多一個乾著急的人。

果不其然,盛興緣回來之後剛一知道訊息便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偏偏他又不是大夫,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這乾站著。

盛保麟也是有些頭疼,他夫人雖一向心性堅強,但宮變這種場面就是一些官員都不見得能全程沉穩,更何況是他夫人這麼一個弱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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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沒睡,就守在房門外頭,不敢錯過一點訊息。

現在裡面的大夫是藥也喝了針也紮了,就是不見一點起色,急的盛保麟都想去找一些仙姑道婆使些神異手段了。

恰好此時,李禾帶著禮品上門拜年了。

原本李禾過來是想跟自己師父探聽一下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沒想到竟然碰到了如此棘手的場面。

柳氏是李禾的師孃,論理也是李禾的半個母親,因此李禾也跑到了房門這裡守著。

李禾也不敢打攪盛保麟,只在一旁等著大夫出來問問病情,看看自己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

門吱呀一聲被從裡面推開,一個雙目黝黑的中年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身上揹著一個藥箱,顯然是要離開的意思。

盛保麟當即上前將人攔住,擔憂的問道:“敢問大夫,我家夫人情況如何?”

大夫一臉沉重的搖了搖頭,說道:“外邪入體,這高熱是怎麼都退不下來,在下已經盡力了!”

看到大夫這個樣子,盛保麟的臉色黑的更厲害了,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儘量恭敬的問道:“大夫,您還有什麼辦法沒有,只要能將夫人治好,什麼樣的代價盛府都付得起。”

大夫哪裡不知道盛保麟的意思,更何況盛保麟可是大官,他一個小小的大夫也不敢招惹啊!

只是柳氏的身子雖然這些年靜心養著,但就如空中樓閣一般虛浮,在劇烈的衝擊之下很難維持的住。

不過大夫還是說道:“只要將尊夫人的溫度降下來,再把藥喂進去,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了。”

眼看著盛保麟的怒火就要上來,一旁的李禾趕緊上前將自家師父拉住,看向大夫恭敬的問道:“您的意思只要我師孃的溫度降下來,您就有把握治好師孃嗎?”

大夫看了看李禾,嚴肅的點了點頭:“在下才疏學淺,尊夫人身上的溫度實在是降不下來,因此無能為力。不過只要溫度一低,這藥便能喂得進去,這樣一來也就沒有多大問題了。”

李禾知道這大夫說的都是實話,因為病人發熱的時候因為一些原因經常會出現吞嚥困難的情況,更何況是失去意識的病人。

原本是要用藥將溫度降下來,但現在只能靠物理手段了。

李禾看上盛保麟,嚴肅道:“師父,府中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