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

李禾愣了一下,問道:“師父,咱們是要去見王爺嗎?”

盛保麟點了點頭,笑道:“這件事也有你的功勞,總不能讓王爺忘了你。”

李禾頓時明白了盛保麟的用意,這是在賢王面前替他刷存在感,有意將自己推到賢王面前。

李禾眼眶微溼,不好意思道:“辛苦師父為我籌謀,就是不知咱們現在去見王爺方不方便,難道不用避嫌嗎?”

盛保麟見李禾能考慮到這些也是十分欣慰,安撫道:“放心,咱們這次是私下見面,為師都已安排好了。”

隨即便看向李禾的穿衣打扮,微微皺眉,站起來說道:“你這身衣裳不太穩重,我讓你師孃給你重新準備一身。”然後便帶著李禾往主院走去。

到了主院,盛保麟對柳氏交代了一下,沒一會兒柳氏便拿來了一身鴉青色的袍子遞給了李禾,溫聲道:“這是今年給元璟裁的新衣,我看你倆身量差不多,去試試合不合身。”

李禾點頭接過,隨即便去了廂房將衣裳換了上去。

李禾換完之後動了動,發現除了袖子有些微長,其他都還好,整理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外間的盛保麟正在喝茶,聽見動靜抬頭一瞧,忍不住滿意的點了點頭。

“行,這衣裳不錯,顯得人穩重些。慎之,不是師父說你,你如今也已有二十七了,該蓄鬚了。”

聽著師傅略帶責怪的聲音,李禾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有些為難。

不是他不想留,只是他覺得這樣實在是太醜了些,而且也不衛生,心中實在膈應,這才沒有蓄鬚。

不過嘴上沒毛辦事不勞,自己老是這樣也不行,還是得留一點應付一下的,留個短鬚好了。

思及此李禾便恭敬的拱手應道:“師父教訓的是,弟子這邊蓄鬚。”

盛保麟見李禾明白他的苦心也是老懷欣慰,站起來說道:“好了,如今也沒有不妥的地方,咱們走吧。”

李禾乖巧應是,跟師孃柳氏行禮道別之後便跟在盛保麟身後往大門外走去。

大門外早就停好了馬車,李禾上車的時候注意到馬車上面一點盛府的標識都沒有,見到的人恐怕都會覺得這是一輛普通的馬車而已。

駕車的車伕沉默寡言,盛保麟吩咐之後馬車才緩緩行駛,車廂內盛保麟閉目養神,也沒有跟李禾說話的意思,李禾自然不會打擾,在心中想著一會兒見到賢王應該說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盛保麟睜開雙眼看著李禾叮囑道:“你切記如今賢王的身份已經不同以往,對他一定要恭敬,不能因為一點功勞就得意忘形,知道了嗎?”

李禾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師父放心,弟子心中都清楚的。”

見李禾心裡明白,盛保麟便沒再說別的,而是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李禾緊跟其後,這才發現馬車來的地方是一處十分普通的小院,盛保麟上前拉著銅環輕輕釦了三下,然後便站在門前等著開門。

沒一會兒大門便被開啟,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見到盛保麟之後便恭敬說道:“盛大人,主子正在裡面等您。”

盛保麟點了點頭,然後便大步走了進去。

李禾跟在盛保麟的身後,那侍衛見了他也沒阻攔,就這麼將李禾放了進去。

剛進入正廳盛保麟便衝著站在前面背對著眾人的男子彎腰拱手:“臣盛保麟恭賀王爺得償所願。”

那男子轉過身來,正是賢王景凌。

景凌見盛保麟向自己行了大禮,趕忙上前攙扶,一臉心疼;“盛大人何必行如此大禮,若是沒有大人您,本王也沒有今天。”

盛保麟聞言誠惶誠恐道:“王爺折煞臣了,臣也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