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翰林院大學士,因此溫仁和將事情攬了下來,去翰林院找人擬旨去了。

原本這種小事不用溫仁和出面,但如今是特殊時期,溫仁和便只能辛苦一點了。

溫仁和離開之後,眾人也各自散去忙自己手裡的政務去了,原本柳懷芳也是要離開的,但他卻被夏時中喊了下來。

“哎?柳大人且慢,在下有事相商。”

柳懷芳也不知道夏時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左右自己也不算著急,便站在原地等他出聲。

哪知夏時中並沒有立馬進入正題,而是笑著說道:“不如邊走邊聊?”

柳懷芳摸了摸下頜的鬍鬚,微微頷首:“可。”

夏時中向前伸手:“柳大人請。”

柳懷芳也同樣說道:“還是夏大人先請。”

兩人客套一番,然後便並肩而行。

夏時中這番行為不是為了別的,正是為了防範京城無孔不在的皇城司。

兩人都是表情管理大師,邊走邊說正好杜絕了別人偷聽的風險。

今日眾人在屋內的密談夏時中不覺得景平帝聽不到風聲,但這也正是夏時中想要傳遞給景平帝的資訊,希望他能儘快立儲。

如今也算頗有成效,最起碼景平帝這是表態要在肅王跟賢王之間選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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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選一個總比四個選一個的要好多了。

夏時中面上帶笑,外人根本看不出他嘴裡說的是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柳大人,你覺得肅王跟賢王之間最後會是誰贏呢?”

柳懷芳面上淡淡,同樣讓人瞧不出來任何資訊,回道:“我哪裡知道,我又不是陛下。”

“柳大人就不擔心嗎?不想著為族中子弟掙一個前程出來?”

“夏大人這是什麼意思,自然是陛下選誰就是誰,咱們這些做臣子的只要聽話的份,哪裡來的資格摻和。”

夏時中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說道:“柳大人慣會口是心非,你的女婿可不是一個老實人啊!”

柳懷芳停住腳步看了夏時中一眼,淡淡道:“孩子們有自己的想法,我這把老骨頭也管不住他們了。”

語氣平淡,讓人聽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還沒等夏時中再說什麼,柳懷芳略一拱手,說道:“戶部的事情還有很多,這裡便不陪著夏大人說話了,告辭。”說完也不等夏時中回覆便轉身離去。

夏時中微眯著眼看著柳懷芳的背影,眼中精光閃現。

他摸了摸自己下頜的鬍鬚,喃喃道:“柳懷芳,你也站隊了是嗎?”

肅王跟賢王剛回到王府,宮中的聖旨便跟著來了。

兩人各自接了聖旨,聽完內容心中都忍不住生出歡喜之意,同時又有萬千豪情在心中湧現。

凡是皇子,誰沒對上面的那個位置產生過幻想呢?

如今這封聖旨便是赤裸裸的告訴眾人,如今景平帝屬意兩位皇子,未來大景的天便要在二人當中選出來了。

得了差事,肅王跟賢王也真正的撕開了臉面,兩人也不藏著掖著,紛紛召集投靠自己的門客跟大臣來王府議事。

奪嫡,徹底擺上了明面上。

而這些事都跟在路上的李禾沒有任何關係,他如今正快馬加鞭的趕往京城,生怕在路上耽擱。

不知為何,今年的冬天格外冷,就連南方上凍的日子也早了許多。

上一次李禾還能坐船趕一下進度,如今便只能騎馬了。

十一月初,一行人終於到了河南,此時離著京城還有大概一千五百里地,若是沒有意外,十二月之前一行人便可到達京城。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將眾人困在了一個叫做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