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自然是欣喜萬分,可是想到李楠他看向盛保麟小心的問道:“師父,我族兄可不可以同我一同前來,他對我不薄”

盛保麟看了李楠一眼,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

李禾笑道:“多謝師父,弟子這就告辭,不打擾您老人家了。”

盛保麟笑著對他擺了擺手,幾人就出門去了。

回梧桐苑的路上。李三感嘆道:“不愧是知府大人,我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隨後失落的看向李禾,說道:“兒子,爹您今天是不是給你丟臉了啊?”

李禾笑著安撫道:“爹,你這說的哪的話,這已經不錯了,要是別人來沒準還不如您呢!”

李三這才放下了心。

“沒給你丟臉就好,爹頭一次來這麼大的地方,要是有地方做的不對,你儘管告訴爹,爹改。”

李禾心裡酸了一下,笑著說道:“好。”

李楠倒是一路沉默,等到回了梧桐苑之後跟李禾和李三打了招呼,直接進了屋子。

饒是李三都察覺出不對勁來了,他擔憂的看向李禾,小聲問道:“你楠哥這是咋了,怎麼不說話呢?”

李禾已經大概猜出來是因為什麼了,對著李三搖了搖頭就進了屋子。

屋裡李楠正坐在堂屋的桌旁發呆,聽到動靜李楠看了李禾一眼,勉強的笑了一下。

李禾走到李楠身邊坐下,陪著他靜靜坐著。

過了一會兒李楠問道:“三郎,我現在是不是你的累贅了?”

李禾頓了一下,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李楠苦笑了一下:“你小的時候都是我在照顧你,可是現在我卻反而成了被照顧的人。從縣學名額到聽知府大人講課,我都要靠著你才行。”

李禾看向李楠嚴肅的問道:“楠哥,你就是這麼想的?”

李楠看到李禾生氣,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就是這樣的啊?”

李禾生氣道:“我原以為我們是兄弟,小時候要不是有你照看我,教我,也許現在的李禾達不到這個成績。現如今我有了點力氣可以去幫襯你了,你卻覺得你變成了我的累贅,難道兄弟之間不是應該互相幫襯嗎,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樣的人,只能一直吸你的血嗎?”

李楠一看李禾真生氣了趕緊說道:“三郎,我怎麼會那麼想,我們自然是兄弟,我怎麼會覺得你是在吸我的血呢!”

李禾質問道:“那你還在糾結什麼,我只不過把我以前收到的照顧回報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你就覺得虧欠我了,那這樣我日後遇上了難事還怎麼跟你開口?”

李楠這才發現自己想左了。

他們之間是同族兄弟,不管什麼時候都是要站在一起的,這不過是兄弟之間的互幫互助,自己怎麼會覺得丟臉呢?

李楠站起身對著李禾行了一個大禮:“多謝三郎今日提醒,日後為兄定不會再這麼想了。”

李禾沒有動換,這個禮他受的。

說白了就是李楠一直處於施捨者的地位,突然之間身份轉換,受不了心理落差罷了,但是他的品性還是好的,只要有人點醒他他自然會回過彎來。

等到李楠想通之後他這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整個人看上去都豁達起來。

李禾看著李楠這樣也是為他高興,想起明天他要和李楠一塊聽知府大人的課不由得憧憬起來。

“師父是兩榜進士,不知道他講起課來會是什麼樣子。”

李楠也是目露嚮往:“也許我這一輩子只有這一個機會聽進士講課,這些日子我一定要把握住機會。”

二人坐在座位上暢想了片刻,李禾想到一事問道:“師父打算拜師之時給我取字,楠哥,你怎麼沒有取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