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聽著王夫子對自己控訴和指責一臉迷茫,一副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的樣子。

等到王夫子說完李禾才對著呂留良拱手一禮:“大人,王夫子對於學生的指控全是無稽之談,再者說,我一個小小的書院學子,哪裡來的能力買兇殺人呢?更何況我和王夫子的公子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又何必害他呢?”

呂留良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嗯,確實有道理。”

隨後看向王夫子:“王舉人,你要是沒有證據可不能隨意汙衊他人啊!”

王夫子氣血上湧,差一點又要暈過去,還好他自己掐了下虎口,這才清醒過來。

他對著呂留良說道:“呂大人,在我書房的抽屜裡有此子的親筆書信和貼身玉佩,這是他給我的信物,這總做不了假吧。”

呂留良見狀便讓人去書院王夫子的住處把他說的信物取了回來。

衙役的腿腳很快,不過半個時辰東西便被取了回來,王夫子指著東西對李禾說:“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我兒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竟然加害與他!”

李禾上前檢視了一下,發現果真是自己丟失的那塊玉佩,又開啟所謂的親筆書信瞅了瞅,確實和自己的筆跡很像,不過李禾還是能分辨出兩者的不同。

李禾對著呂留良說道:“大人,確實是學生丟失之物。”

呂留良點了點頭,然後對在場眾人說道:“幾位便先回去吧,此事本官會給諸位一個交代的。”

王夫子不敢置信的問道:“大人!你就讓兇手這麼回去了?!不是應該收監嗎?!”

畢竟是個舉人,雖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估計一輩子都是個舉人了呂留良也依然給了他面子。

“王舉人放心,此事你和李禾都是無辜之人,他也並不是兇手,殺你兒子的幕後之人本官一定會找出來,讓令公子瞑目。”

王夫子恨恨的看了眼李禾,只覺得所有人都是在故意與他作對。

等他回到自己住處剛想休息一會兒就有書院的僕從過來通知山長希望他三天之內搬離書院。

僕人說完就離開了,留下王夫子一臉失魂落魄的癱坐在椅子上。

王夫子也是要臉之人,知道自己在待下去賀淳把自己漏題之事說出去那他就真的沒臉了。

很快學子們就發現教授四書的夫子少了一位,而山長也貼了告示,說明了李禾“舞弊”的前因後果。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李禾已經和山長提前說過自己的成績不納入排名了,只是因為沒有證據所以才沒有說出來。

現在證據已經找打,也是時候還李禾清白了。

書院學子們聯想起突然離開的王夫子,心中都隱隱有了猜想。

因為王夫子的事情賀淳又敲打了一遍書院夫子,讓他們不要喪失本心,畢竟書院內的學子基本都家有餘財,難免會走上歧路。

所有被敲打的夫子只有一人神情慌張了一瞬,不過很快掩飾了下去。

旁邊的夫子看他臉色難看還關心的問了一句,他敷衍過去之後便回了自己住處,留下一臉莫名的夫子。

於鵬看到告示之後就隱隱感覺不妙,在得知自己派出去滅口的人沒有找到那個僕人蹤跡的時候徹底慌了神。

他慌不擇路找到梅苑想要找柳懷志商量一下,卻得知柳懷志已經請假歸家了。

於鵬知道這個訊息之後臉色難看的回了住處,想了想還是吩咐自己的書童把東西收拾好,他也打算先回家避避。

可惜等到他請完假下山,迎接他的不是準備好馬車的書童,而是府衙的衙役,領頭之人正是一臉得意的呂燕昭。

呂留良不愧是在官場中經營多年的老狐狸,早在呂燕昭把這事告訴他之後他就已經安排了人手在各個城門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