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李禾的名字赫然出現在總榜單第二十的位置。

圍觀學子紛紛開始小聲交談,所有人看向李禾的目光都不一樣起來。

李禾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總榜二十的時候微微詫異,不過想到自己已經提前跟王志說過,就知道也許自己的師叔和山長另有安排。

此時盛興緣和朱桂楨都擔憂的看向李禾,朱桂楨更是不安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他們的名次也有所上升,不過總的來說也就是五六名而已,算是正常的幅度。

而李禾則是前進了將近一百五十名。

李禾的四書和策問自從進了書院以來從來沒有掉下過甲等,只是因為經義太拖後腿,才導致他每次名次都在中下游徘徊。

這次李禾的經義因為特殊原因水平上來了,自然顯現出他四書和策問的優勢了。

呂燕昭此時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榜單,然後神情凝重的問道:“慎之,這是怎麼回事?”

呂燕昭自然是相信李禾不會使出那種下作的手段,可是這次李禾的名次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加上李禾為了保密並沒有跟呂燕昭說自己的安排,他自然十分驚訝。

李禾對著呂燕昭輕聲說道:“這裡有隱情,回竹苑再說。”

呂燕昭自然是相信李禾的,李禾看著周圍人情緒不對,連忙帶著幾人匆匆趕回竹苑。

人群中於鵬看到李禾幾人神情凝重的離開,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志得意滿的笑容。

他也沒想到,李禾竟然這麼傻,他不信李禾沒有看出王夫子給他漏題,他還敢寫的這般好,竟然到了二十名。

於鵬本就不擔心李禾會考個什麼名次,不管李禾考個什麼樣的名次於鵬都有辦法把舞弊的罪名安在李禾身上。

他考差了就說明以前都是作弊,考得好就說明這次是在作弊,畢竟李禾是不可能控制自己的名次的。

而於鵬,不管李禾,名次好壞,只要王夫子跟李禾有過接觸,他舞弊的罪名便就已經定下了。

而現在,他也應該添把火,讓這件事鬧大一點了。

於鵬對著身邊人一臉不解的問道:“這原來李兄以前都在藏拙嗎?”

他身邊同行之人也是十分疑惑;“不應該吧,他的四書和策問就從來沒有隱藏過,而且平時同窗之間的交流也能看出他的經義現在只是平平而已。”

“這個李禾該不會是舞弊了吧”

於鵬見狀馬上添了一把火:“你可不要瞎說,這李禾可是殷大儒門下的,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一人憤憤道:“這名次肯定有貓膩,這個李禾以前就算是四書和策問是甲等,最高一次也不過是一百八十名而已,現在卻突然到了第二十名,這是當咱們是傻子嗎?一個月的時間能有這樣的進步?”

另一人怕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趕緊勸道:“他的師叔可是春秋經師王志,也許是王夫子私下教他的呢,我經常看到他和盛興緣朱桂楨一塊去後山。”

那人更生氣了;“那就是夫子為他漏題了,他們這樣的行為實在是有違君子之道!”

另一人看周圍人的情緒都被挑動起來趕緊把那人拉了出去:“你是腦中有疾嗎?詆譭夫子是要被趕出書院的!”

他看著拉著自己苦口婆心的好友,一臉嚴肅的說道;“這次的成績一定有古怪,我是決不相信有人能一個月的時間就進步到第二十名的位置,要是世上真有如此天才,那咱們的十年寒窗豈不都成了笑話嗎?此事我一定要跟夫子和山長討個公道!”

因為他的聲音比較大,周圍聽到的學子紛紛附和,於鵬在裡面又說了幾句挑釁的話拱火,看到這幫學子們要去篤行苑討公道的時候默默離開了。

既然李禾身上的汙水已經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