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經中了舉人了。”

丁立中搖搖頭:“沒中就是沒中,說什麼不賞識都是安慰自己罷了。這孩子學習的進度太快,以我的學識也只不過能教他三四年而已,後面的我就無能為力了。”

“有這麼誇張嗎?”

丁立中苦笑:“原本我想著能教會他作詩也不墮了師徒的名頭,可如今他已漸漸開竅,也用不上我了。最關鍵的是,我能感覺到這孩子在我面前藏拙了。”

“藏拙?他這麼小藏拙做什麼,他有什麼可藏的?”

“許是怕引來嫉恨吧”丁立中嘆息,“沒有背景的天才,又該怎麼成長起來呢?”

蔣清泰也納悶:“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每次交上來的文章總是多一點我沒教過的內容,次數一多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跟我藏著掖著,估計他自己寫的時候都沒注意。”

蔣清泰看著丁立中又是驕傲又是生氣的批評著李禾,只覺得這個世界格外喧囂。

說著說著丁立中又沮喪起來,這麼優秀的學生自己卻不能收入門下,真是讓他扼腕。

蔣清泰看著丁立中一會高興一會嘆息的模樣,只覺得這就是有一個得意學生才能露出來的表情吧,可是他想起李禾又忍不住問道:“你要是不收他入你門下,那你讓他去拜何人為師,這靖江縣已經沒有人能比過你了,難道你是想讓縣令收他?”

丁立中沉默了一會才說道:“我得了訊息,毛公要致仕了。”

毛公要致仕了!

蔣清泰驚訝的看向丁立中:“怎麼會,毛公如今正是壯年,怎麼會致仕!”

丁立中苦笑:“我也不得而知,只是朝中似是出了大變動,毛公被迫致仕,恐怕沒有幾月他就要回靖江縣了。”

“哎!哎!”聽著蔣清泰在一旁不停地唉聲嘆氣,丁立中不耐道:“你在這唉聲嘆氣有什麼用,毛公回來已成定局,不管怎麼樣,他回來的時候好生接待,若是他肯指點一二,你我沒準就能再進一步。”

蔣清泰沉默:“你還是沒有死心。”

丁立中激動到:“我為什麼要死心,我如今不過剛過不惑,為什麼不能再拼一把,我連自己:()【科舉】漫漫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