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行禮喊道:“草民見過大人。”

李禾聲音很低,但是沒有到聽不清楚的地步,既能讓那領頭男子聽清,又不至於驚動樓上的兇徒。

那男子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你這小孩倒是膽大,還敢出來,就不怕我對你做些什麼嗎?”

“不會!”李禾仍舊低著頭,肯定的說,“大人要是想對草民做些什麼,剛剛就不會放過草民了,大人仁慈。”

那男子剛剛還有些戲謔的笑容變得真心了些。

還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他心善呢,不過不得不說,這馬屁拍的確實好,不比他差了。

“小孩,你知道我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嗎,我的刀砍過多少人的頭嗎,就敢這麼誇我?”

聽到頭頂傳來的聲音語氣變得緩和,李禾知道自己的馬屁拍到位了,趕緊又補上一句。

\"那大人沾上的血必是壞人的血,砍過的頭也是兇徒的頭,就跟樓上那兩人一樣。\"

那男子聞言眯了眯眼,說道:“抬起頭來說話。”

李禾這才放下行禮的動作,抬起頭來,不過目光只停留在男人的衣領處。

“你是怎麼知道那兩人是兇徒的?”男人問道。

李禾恭敬回道:“下午時吃飯那兩人就坐在草民和草民的父親身邊,他們說話聲音大了一些,被草民聽到了一些東西。”

“哦?”男子聲音危險的問道,“那你聽到了什麼呀?”語調變得柔和起來。

李禾絲毫不敢鬆懈,他爹還在樓上等著他,他也知道這幫人其實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那身上的殺氣都快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了。

李禾的雙腿有些發抖,不過他還是鎮定的回道:“就聽見了兩句,說殺了人,把追兵已經甩開了。”

“是嗎?”那男人眼神微眯,審視著李禾,李禾則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似乎一點都沒發覺男人危險的打量。

半晌那男人才笑著說道:“小孩你說的沒錯,那兩人確實是兇徒,我也確實是來捉拿他們歸案來的。”

李禾緩緩鬆了一口氣,縮在袖中的指甲狠狠掐在了掌心,大著膽子說道:“既然大人是來捉拿兇徒的,草民也想盡綿薄之力,還望大人成全。”

跟在男人身邊的丹鳳眼男子嗤笑一聲:“小屁孩一個,竟然口出狂言,敢耽誤大人辦案,讓兇徒跑了,我第一個就把你宰了。”

男人並沒有制止自己下屬的威脅舉動,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道:“既然你那麼有心,就說說你的綿薄之力吧,不過要是沒用”說完似笑非笑的看向李禾。

:()【科舉】漫漫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