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禾跟李楠審了半夜,最後實在是問不出來了,兩人才回去休息。

早上兩人心中都有事情,因此早早的便起來了。

都等到用完早飯,李禾便跟李楠去了忠恕堂開始商量接下來該怎麼辦,就有雜役過來稟告說田永絕食。

李禾不耐的皺起眉,李楠也在一旁嘆了一口氣道:“你還沒往吏部彈劾,他此時還是正兒八經的縣丞,咱們若是做的太過,怕是會惹人嫌話。”

李禾知道李楠的意思,兩人都是朝廷命官,雖李禾的品級較高,是田永的上官,但他並沒有資格囚禁田永,如今用的理由就是田永需要避嫌。

但是要是讓李禾將田永放出去是萬萬不可的。

若是有田永這尊大佛在這擋著,那些百姓怎麼敢過來狀告田家?

李禾最後還是妥協道:“我先去看看他,楠哥,你讓人去找一個叫孫大山的人,就在碼頭。順便調點糧食過去,讓這個孫大山加快動作。”

李楠點頭應下,隨後就讓人去準備東西去了,李禾則在雜役的帶領下去了關著田永的屋子。

田永被關在忠恕堂左側的倉房院子,如今倉房還沒建,除了兩間住人的屋子再沒有其他的了。

雖是條件簡陋,但是五臟俱全,用來關押田永是再好不過的。

田永此時正陰沉著臉坐在屋內,地上是被打翻的飯菜。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田永生氣的衝著外面喊道:“讓李禾過來,他不過來本官絕不吃一口飯,等本官餓死了看他怎麼跟朝廷交待!”

李禾將門推開,看到地上被打翻的飯菜,讓人趕緊將屋裡收拾乾淨,隨後就找了一個地方施施然的坐了下來。

‘田永見李禾過來,當即起身指著李禾怒斥道:“李禾!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囚禁朝廷命官!回頭我便一封奏疏上交朝廷,讓朝廷罷你的官,我看你還怎麼威風!”

李禾並沒有搭理田永,而是等屋內收拾乾淨,雜役都退了出去, 門被關好之後才開口說道:“田大人好大的官威,只是我看田大人也耍不了多長時間威風了。”

田永黑著臉問道:“你什麼意思?”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屑道:“難道你還想殺我?”

李禾見到田永不屑的樣子,不由輕笑道:“田大人言重了,本官怎麼敢。只是田大人恐怕不知道,昨日港口發生了暴動,田大人手下的田富等人因為剋扣百姓食物,又毆打百姓,被百姓們群起而攻,打跑了。”

剋扣糧食?

田永有些心虛,可是想到李禾又沒有證據,冷笑道:“李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以為是我做的嗎?”

李禾嘖了一聲,無辜道:“田大人,我可沒這麼說,這都是你的意思。昨日我連夜提審田永,您猜怎麼著?他說都是您指使他乾的。”

田永當即怒斥道:“無稽之談!這都是對本官的汙衊,本官對這些一無所知!”

李禾搖搖頭無奈道:“田大人彆著急啊,本官也不相信是你做的,只是本官明明將徭役一事託付給了田大人,田大人卻不經報備,直接回了惠來縣,這可是失職之罪啊!而且田富可是信誓旦旦的指認是田大人您指使他做的,他可是全聽您的吩咐的。”

田永聽到李禾這麼說,冷笑道:“李大人不要空口白牙的汙人清白,你有證據嗎?”

李禾搖頭:“除了這些人的證詞之外,並無其他證據。”

田永嗤笑一聲,也不著急了,盯著李禾不屑道:“那李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既然沒有證據,你怎麼敢囚禁朝廷命官?”

李禾則笑著說道:“田大人這可是誤會了,我雖沒有確鑿證據證明這事是田大人指使的,但田大人的失察之罪可是實打實的。而且有人狀告田家強買田地,這也是為了讓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