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秋,寫了這麼久的小說,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想啊?”

聊到小說,行秋將另外的半邊臉也移了過來,很是認真地說道:“雖然看小說很有意思,但是寫小說可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他又將半邊臉移了回去,低頭看著眼前的這些飯菜,放了筷子,說出了自己寫作以來些許的感悟,“小說劇情的鋪墊、整體行文的節奏,樣樣都是一門學問。而且當你突然有了靈感,卻不能按你所想的完美地將這個絕妙的點子用筆墨在紙上表達出來時,也是很遺憾的。”

“嗯,這點我同樣感同身受。”

阿貝多略微頷首,“無論是寫書、畫畫還是鍊金術,一旦真的去認真研究,就會發現真正快樂的時候是很少的。”

一聊到畫畫,行秋就想起了阿貝多為他的小說繪畫插圖的這件事情,不由得心生感動了起來。

“我的小說在璃月那邊賣的其實並不是很好,我也對它沒有多少的自信,而你每次所繪畫的插圖,選取的都是章節中一些關鍵的劇情處,讓我感覺到……自己被人理解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伯牙遇到了自己的鐘子期、伯樂遇到了好馬一樣,知音難覓。

阿貝多感謝了行秋對他的信任,而後悄悄地埋下了一個陷阱。

“不過,這次的插圖我冒了點險,我也感覺有些不安。”

“冒險?”

“是的,輕小說的插圖一般都以角色為主流,但是這次最後一章的插圖我卻畫了其他的東西。”

行秋立馬帶著安穩的語氣,說道:“沒事沒事,畢竟一段劇情本來就是為了展現世界的變化,所以只畫場景也是非常合適的。”

派蒙的兩根手指放在下巴前,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果然……”阿貝多離開了位置,來到了行秋的左側,同熒和派蒙形成了一個兩面夾擊之勢。

“行秋,我們現在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阿貝多嚴肅地看著他。

“欸?什麼事情,你們三個忽然這麼嚴肅?”

“行秋,你為什麼要說謊?”

“這?這又從何說起呢?”

熒將岡崎老闆告訴她們海上天氣的事情告訴了行秋,又將他之前從見面到現在的話語中的一些漏洞指了出來。

這些事情,都同行秋所述多多少少都有的對不上。

“此外,《沉秋拾劍錄》的新刊會是在容彩祭上發售,你即使身為作者也沒有收到草稿或者樣刊,你怎麼又能知道和說出插圖的細節?”

阿貝多將這最後一個陷阱收尾,也同樣使行秋再也百口莫辯其實他在容彩祭之前,就已經來過稻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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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透徹的行秋頗為難受地捂著額頭,嘴裡咕嚕著什麼。

看著行秋這樣掙扎的樣子,派蒙趕緊安慰道:“你別怕!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才不能說真話?交給我們,無論是熒還是阿貝多,都是很厲害的!”

“不不不!你們誤會了!唉……這幾天睡眠不足,腦袋都變得有些遲鈍了,都沒發現你們是在試探。”

行秋垂下了腦袋,搖了搖頭,解釋道:“是的,我確實已經提前來過稻妻了,只不過這件事……有些難以啟齒,讓我想想應該怎麼向你們解釋……”

就在這時,有一位新客人推開了烏有亭的門。

這位客人便是溫迪,在看到幾位熟人也在後,他便率先上前打起了招呼。

“咦?溫迪,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這裡的老闆珍藏有多年的佳釀,當然要過來嚐嚐啦。”

派蒙瞪著眼睛,“哼,我就知道你不會幹什麼正經事。”

“誰說的?我正好有一個好訊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