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不得不說在堅韌這一點他還是值得敬佩的。

身為一個已經是垂暮之年的老人,居然能在陰暗潮溼的囚籠中獨自對戰孤獨、絕望各種各樣的情緒。

就連薩格拉斯都感覺不到他內體中有著任何的負面情緒,反而是有一股莫名的職責、使命感在他的腦內旋轉著。

當薩格拉斯從窺探的眼瞳中收回心想,九條裟羅已經拂袖而去了。

薩格拉斯最後不過看了一眼牢籠中的老人,轉頭離開了。

“九條裟羅大人,狩令官大人慢走。”

衛兵幫忙按下電梯開關,目送著兩人搭乘著電梯離開了地下收監處。

“狩令官大人,我能與你聊一聊嗎?”

“這是什麼話,朋友之間聊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九條裟羅低下頭,雖然周圍的環境昏暗,但薩格拉斯還是看見了她臉上覆雜的情緒。

“那麼就請如你所說,現在我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聊天,而不是以同事的身份,思,你可以稱呼我為裟羅,我也不想在這來之不易的時間裡叫地這麼麻煩。”

“想聊些什麼?”

薩格拉斯其實也不喜歡這種麻煩的官場叫法。

他表面上是以偽裝的身份與一些人對話,背地裡,他還是那個原原本本的薩格拉斯。

讓一個魔神同凡人用平等,甚至低人一等的話語對話,薩格拉斯這種已經習慣偽裝的魔神都會感覺到厭煩,就不用提其它傲氣沖天的魔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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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真的是正確的嗎?”

果然,九條裟羅這是想來聊聊那些在外面人面前不可以,也不能問出的問題,這樣也說明九條裟羅真真正正地把薩格拉斯當作了熟人、朋友,不再是同事了。

“你忠於雷神,對嗎?”

薩格拉斯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疑問,而是反問了她一個問題。

就這麼一個回答“是”或“不是”的問題,九條裟羅卻是在在思考一會後看起來才勉勉強強地點了一個頭。

“既然忠於雷神,裟羅你為什麼會想這麼久?”

“因為……我認為我們現在的聊天,可能會冒犯到將軍大人……”

“這與忠不忠於有什麼關係?依我來看,你對於雷神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全稻妻上下,對雷神的忠誠你都可以排第一。”

薩格拉斯當然明白她的內心,這女人的心早就被“規矩”“忠誠”四個字裝滿了,全稻妻上下誰還不知道她是雷電將軍最為信任之人。

也許是太過於規矩了,她竟然連背後說小話這件事都認為是極大的冒犯。

“也正是因為你絕對的忠誠,甚至連去思考事情的對錯你都不給你自己一個完整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

“去仔細看看稻妻人民吧,你是貴族世家,又是雷神的親信,地位高,看不見他們的生活,也沒有全面解稻妻人民的苦難。”

九條裟羅沉默了,隨後想到了眼前的薩格拉斯,他不同樣也在將軍大人手下辦事嗎?

“那你。”

薩格拉斯看著眼前已經沒有了平日大將氣質的女孩,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我不過只是為了討一口飯吃,裟羅你不應該拿我當做安慰自己的手段,我是一個三天餓九頓的流浪漢,你是地位高上的九條家大小姐。“

薩格拉斯突然大笑一聲,無奈地說道:

“況且要論對雷神忠誠,我說過,整個稻妻只有你能排第一,我可比不上你。”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六千多歲的大人在教導一個比自己小了不知道多少歲的小女孩。

小女孩什麼都不懂,薩格拉斯就像一個老先生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