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手捧書籍,淡然地看著一切的發展,好像這都與它無關。

那黑袍隨風擺動,呼呼作響……

……

幾聲鳥鳴喚醒了熟睡中的薩格拉斯。

直起身子,它的一隻手手在身前上下一揮,日常的服裝就像是在列印一般,最後套在了它的身上。

起身後,一股血水從它的衣袖中流出,變化為一面乾淨的鏡子,立在了它的面前。

薩格拉斯隨意理了理衣服,雙手叉腰,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向了鏡子中的自己。

它的神色,就像是一名畫家,在畫布上對照著眼前的景色繪出一模一樣的色彩來,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不過很快,它的嘴角拉了下去,恢復了平日中理事官那樣自帶著某種威嚴的表情。

工作原因,這幾天它暫時留宿在離島,畢竟每天早上從稻妻城跑過來也是一件麻煩事。

而一大早,它就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

遠國監司處……

這幾天八重神子天天起的都很早,只為了把編輯們日常的一些任務安排好,再加上小說展覽活動的馬上就要開始了,自己的工作還不能放鬆下來。

在今早,照例看完遠國監司處的編輯們後,她準備再去各處小說攤看看,順便買些早點填填肚子。

不過她還沒踏出遠國監司,就看到薩格拉斯站在門口,手裡提著些什麼東西,像是在等著某人。

,!

“早上好,八重小姐。”

見到八重神子出來,它笑著。

“嗯?早上好,理事官大人這麼早就親自到訪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

“情況我已經瞭解了,如果找不回來那些印刷本的話,我們確實也還有時間再印出一批來。”

八重神子用筷子夾起一塊熱乎乎的油豆腐,送入了嘴中。

“雖然如此,但我們需要的是將犯人捉拿歸案,昨天九條小姐本託我來找八重小姐要一份相關人員的名單,可惜八重小姐當時不在。”

“哦?是麼?那還真是不碰巧,昨天我有事回了一趟八重堂,昨晚才回來。”

薩格拉斯繼續說道:“我們已經大致確定了嫌疑人的身份範圍,很有可能是內部人員作案,所以……並非我們不相信八重小姐你的人,只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八重神子扶起臉,撐在桌上,笑著。

“此言差矣,既然是捉拿犯人,我當然願意支援你們的工作,那邊的桌上正好有紙和筆,就請理事官先生去拿過來,我念給你聽。”

薩格拉斯沒有多說話,起身很快拿來了紙與筆,又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聽好了喲,那些傢伙啊……”

八重神子把她所知道的編輯以及相關人員的名字、職責全都地說了出來,薩格拉斯手中的筆在紙上划動的摩擦聲跟著她的節奏,同步記錄下了她所說的一切。

直到八重神子的聲音結束,薩格拉斯也抬起了頭,看向八重神子那副不懷好意的笑臉。

每當她露出這種笑容時,準沒什麼好事,特別是薩格拉斯這種對情緒波動敏感的魔神,很輕鬆就能察覺到這笑中的滿滿惡意。

“沒了?”

“嗯哼?猜猜看,還有一個人,是誰?”八重神子閉上眼睛,那副笑臉正對著薩格拉斯,期待著它的回答。

“不會是我吧?”薩格拉斯咬著筆,挑起了眉毛。

聽到它的回答,八重神子忽然笑出聲來,一舉一動中滿含著狐妖的嫵媚與輕撫。

她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淚,又問道:“那理事官先生是否願意改改行?來我們八重堂工作呢?”

“哦?這我倒是有些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