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當做護城河來用的話,就可以把城牆直接建到溪邊,僅這一項,就可以把建安擴大一倍,而且有建溪作為屏障,那麼靠溪的一面城牆可以最後再建,建溪雖說名為溪,但寬就有十幾丈,最淺處也有一丈來深,絕對是個天然的屏障,只要將那座石橋拓寬了,橋頭設個城門也就行了。

如此一來,浩大的工程也只是建兩段長一里的城牆而已,這個只要運作一下,藉著建安升格的機會,找朝廷撥點款項下來,再讓商戶們籌點,州里出點,縣上出點,還是能承擔得起的。

一般要讓朝廷批准擴建是比較困難的,因為這一擴建就是要銀錢,好在這對現在的建安來說都不算什麼難事,一來是建安剛升格為中縣,擴容是在所難免;二來是這兵部如今可是把持在李靖手中,改城牆的的第一關,是最難的一關,也就是兵部的批文,只要兵部肯批,後面的基本就沒什麼問題了,這個讓李業嗣去做就是。

李業嗣自然是滿口答應,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對不大住王況,雖然王況並不計較,也能理解他們李家是受命所在,身不由己。

坐在席上的姜洪是越聽越心驚,王二郎這手筆可是夠大,一句話,就想把建安給擴大一倍的面積,瞧他的意思,今後還有向東向南擴的意思。

向東向南擴是肯定的,但是城東和城南都是耕地,要擴就得讓縣裡出面把地買下來,或者說是用其他的無主之地,而且是要比想換的地還要好的地來換,不像城西都是荒地和無主之地一樣容易,以建安目前的財力,還是有點承受不起。

有多少錢就幹多少錢的事,這時代可沒什麼貸款融資之說,別說王況對經濟懂不了多少,就是懂,他想要推廣,那也得人家能接受這個觀念才行。

既然都已經商議到了這份上,大家決都坐不住了,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回去馬上著手準備,雖然這都是沒個準的事情,要的時間也長,但早準備心裡踏實。

於是,大家就不再商議這些,加緊的吃酒吃菜,風捲殘雲般的掃空席面,告辭走了,該回去邀親友同窗同年來參加明年廚藝大比的就趕緊的連夜寫信,將個廚藝大比是吹得是天花亂墜,怎麼神乎就怎麼去吹,經過這晚間的酒,他們對王況的信心又是暴漲不少,如果這事要說有人能做成的話,那也是非宣德郎莫屬了。

當然也有人動起了心思,想著是不是把城西的無主之地先圈上一塊下來?但冷靜過後趕快的收了念頭,一畝荒地,撐死了也就那麼幾貫錢,你能圈幾畝?有個十畝八畝的就很不錯了,這才多少錢?比起今後這升官所提高的俸祿來,就根本不值一提,可別被這眼前的區區小利把自己的前程給害了。

本地原來的老官員中,大多都不是建安本地人,只是離建安比較近,比如說是撫州的,或者是睦州的,這時候就尋思,是不是勸說家族把主要生意給挪到建安來呢?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嘛。至少,現在看不上建安的狀況,那也可以現在就開始關注啊,可別等到建安真正興隆了,那時候才來,可就晚了,好菜早就被人吃上了。

第二天一早,縣衙門口,州衙門口和富來客棧門口的招貼欄上,一口氣就貼出了四五張告示。自然的,文廟門前新立的招貼欄上也貼上了,不光是這裡,城門口也貼著。

告示的內容也就那麼幾條。

一條是明年的流水大席改為十月初七舉辦,以後每年就固定這個時間了,至於十月初十的日子,那就是要辦天下廚藝大比,只有十月初七那天的流水大席那天拿到名次的師傅,才有資格參加十月初十的天下大比。

鵝滴個娘咧,咱建安要辦天下大比了?這普天下的廚師明年就會擁到建安來?這是真的麼?咱建安這麼偏遠的地方,竟然可以辦天下大比?天吶,這可是三皇五帝以來從來不可能的事情哦,也是建安人想都不敢想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