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標榜自己如何如何的喜歡中華文化,有一次,是星期天,老總突然要來王況所在的辦事處考察,王況特地挑了件唐裝穿著去接機,就是因為覺得,只有唐裝,才是最高的禮節。卻不料,他因此而丟了工作,理由就是王況不穿西裝,不打領帶去接機!這讓王況很是鬱悶,星期天,本來是休息時間,公司也有規定,只有週一到週四才需要穿正裝,其他時間隨個人喜好。但王況無論事後怎麼解釋,都是沒用(嗯,灰雀很鮮明的表示不喜歡一部分hK人)。

王況決定要幫這書生一次,不要讓他也步了自己的後塵,若是這書生不小心的把包袱裡的衣服給露了出來,而他要拜師的人看見了又不問,估計就會認為這書生是個不知禮數的人,從而把他拒之門外。

進了城門,下了馬,王況讓三白駕馭著馬回家去,自己則把守城的兵士叫了過來,叮囑了幾句,然後轉向州衙門去找黃良了,這個時候,正是農耕時節,林明幾個肯定都被叫去在州衙裡待著商議事情。

王況也不用通報,直接就往裡闖,建州的軍政,對王況來說,沒任何秘密可守,誰讓皇帝下過口喻說是讓建州配合王況來著?那就是王況是主,建州是輔。所以王況在建州任何一個衙門,包括李業嗣的鎮軍衙門,都是不用通報的,除非說上頭明確的說,所有人都不能進,那麼守門的衙役兵士這才會把王況給攔了下來。

等到進去,見到幾乎在建安的官吏都在,都在熱烈的討論著耕牛的分配問題,王況才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眼下春耕正忙,誰還有那個時間去管你的輸水工程,要管,那也得等到秧苗都插了後,確認長勢不錯了,這才會有時間來做,然後等到抽穗了,又要去防著鳥雀前來偷食,又要開始忙乎起來,所以說,王況要搞輸水工程,今年只有最多兩個多三個月的時間。

可是,還有城牆,還有大學堂,還有文廟廣場要擴建,還有公眾書館,都要在今年完成,實在是沒那麼多勞力去搞水了,王況只能按捺住焦急,等以後有空了再來說。

不過,為了怕自己忘了,王況讓文書吏記錄下來,以便等到勞力有閒的了,好及時的通知一下自己,飲水工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大是因為全城只得不到萬戶人家,架設管道並不複雜,說不小是你還得規劃好了,免得到時候管道佈置的雜亂無章,不光等有新住戶時要接水困難,就是維護起來也麻煩多多。

“來來來,二郎正好來幫著謀劃謀劃,這耕牛該怎麼分才合理。”見王況把事情交代完了,跋腿就要跑,黃良連忙拉住了他。

王況正要趕去看那書生到沒到呢,或者說到了後,城門兵有沒跟緊了,這是黃良叫他,若要是林明或者李業嗣叫,王況保證是頭也不回的手一擺:“沒空。”一個是自己的大舅子,一個是兄弟,許多事情彼此心照不宣,品級也比自己低,所以都用不著客氣。但黃良是一州刺史,是最高行政長官,在外人面前,王況一直很注重這點,給黃良絕對的尊重,要是私底下,他跟黃良也是嘻嘻哈哈的。

“怎麼,耕牛還沒分好?”王況坐了下來,書生的事情先放一放,春耕的重要性,比起一個人的前途來,更為重些,王況就指望著今年能打個漂亮的翻身仗,最好是給建州所有的官倉民倉都全填得滿當當的,因為再要不了兩三年,中原恐怕就是大旱,具體年份王況不清楚,只知道澇災過後沒幾年就是旱再,今年建州翻身了,就能多存一些糧,新耕種方法是不可能有那麼快就推廣開來的,哪怕是王況年初就上報上去,李老二也深信不疑的大力推廣,但還是那句話,地人農戶自己的,想怎麼種,官府勉強不了,在沒得到驗證之前,許多人都會存觀望態度,採用對自己最為穩妥的,自己熟悉的耕種方式,所以,新方法只能是一處開花,然後滿滿的擴充套件開去。

就比如說水車,到現在為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