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 慈母手中線(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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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開包袱換衣服。所以王況的不解就在這裡,如果說,這人是從城裡向外走,那麼他將身上的好衣服換下來,再換上差點的衣服,這倒說得過去。可他這是往城裡走的,進城,一般人都會顧著面子,會穿得光鮮些。而眼前此人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王況不解。
“客人這是要上哪?”王況並不認識這個人,即便是記人記不清,但建安城裡的人,王況總會是眼熟的,而且,若是城裡的人,都認得王況,見了王況都會主動打招呼,眼前人明明見到了王況,卻只是拿眼瞟了下王況,所以王況斷定他是外地人,不光不是建安人,連建州人也不是,建州人誰不知道小東家養了只白色的神猴?小東家騎馬,要去哪,要快要慢,全都是這神猴來駕馭的。而他看到三白,也只是稍微露出點驚訝而已。
“哦,某正要進城去拜師。”這書生見王況問他話時候,連馬都不下,心裡有點來氣,也不細答,說話也就不那麼客氣起來。
王況聽他口氣,一楞,尋即啞然,知道這是自己馬馬虎虎的過習慣了,也是懶了點,連馬讀不下了,要是是建安人,他不下馬,大家對他都是恭敬的,這也樣成了他的懶的習慣來,現在碰到外地人,一下就突顯了出來。
“哈,是某唐突了,罪過罪過!”王況連忙翻身下馬,一拍馬背,那馬就嘚嘚的去找三白去了。
見王況主動認錯,這人臉色才稍微好了些,看著馬離去的背影,贊到:“好馬,好猴!”敢情他剛就看到了三白指揮馬停下來的動作了。
“見笑見笑。”王況謙虛卻又是心中自得其樂,開玩笑,連貓啊鵝啊都能乖乖聽它的話的猴,自然是好猴。不過他好奇心一起,就一定是要刨根究底了,小時候他的好奇心,就讓他拆壞了好幾個鬧鐘,好幾塊手錶:“某有一處不明,還望客人指教。”
“哦?”那書生此時已經是穿好了身上的袍子,還仔細的撣了撣一些摺皺處,很小心的樣子,彷彿這身衣服是件寶貝,而那件剛脫了下來的好袍子,依舊是胡亂的堆在石頭上,如同要被丟棄的一塊破布,他半眼也沒正視。
“這?。。。”王況指了指那書生身上的袍子,又指了指那件剛被脫下來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
“小朗君指的莫非是說,某進城有新袍子好袍子不穿,反而要換上這件袍子?”書生一見王況的動作,就明白王況想問什麼,估計以前就有人問過類似的問題,王況不是第一個。
“某這是要去拜師,自然是要穿最珍貴的衣物去,此袍乃某阿孃所縫,而那件,”書生指了指那件胡亂堆著的袍子,“雖然那件袍子新,料也好,卻不是阿孃所縫,只是在一家布莊請人做得。”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王況心裡默唸著這幾句,一言不發,拱了拱手,轉身一個口哨,就見遠處樹上一道白影掠下,而同時一道灰影也飛奔過來,正好接住了掠下的白影,奔了過來,正是三白和那匹被三白馴得服服帖帖的五花馬。
王況翻身上馬,口中一聲:“去!”三白就往前輕揪了下馬耳朵,馬就嘚嘚慢跑了起來,丟下王況的一句話:“客人好心性!某佩服!”
王況飛身就走,是不敢多呆,書生的話讓他想起了自己的阿姐阿哥,也不知道他們二老現在過得如何了,會不會因為自己的突然失蹤而愁得原本滿頭花白的頭髮一夜間雪白起來?他害怕自己和書生聊得太多,眼淚就會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這個書生,很明顯是個孝順的,在他心裡,自己阿孃親手縫的粗麻布的袍子遠比其他任何東西都珍貴,被他當做了最高的禮節,只在最重要的場合去穿。
只不過,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能理解他這份心呢?王況後世就吃過這樣的虧,他原來所在的公司老總是hK人,而且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