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會幫你。”

王況是被這接二連三的事情給搞懵了,所謂當局者迷,大抵就是如此,還是要旁人看得清楚。被徐國緒一提醒,他就有了主意了,還別說,找長孫皇后是個路子,可王況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他笑笑:“得,回去再說,正好明日要進宮去。”王況現在其實也沒什麼事了,能用的辦法他都已經用了,皇后的病情也就這麼穩定在目前的狀態,想要治療,還是要看太醫的手段,不過唯一就是桑拿用的熱石溫度還需要王況時不時的根據天氣稍做調整,等到負責的宦官熟悉了,那就徹底和王況沒什麼關係了,王況也就可以回建安做自己的小商人,他還有好多事情沒做呢。

林家小娘子她們自程處默來了後就一直躲在小帳裡不肯出來,這會好不容易等他們走了,就遣了個丫環過來拿些吃食。

“這幫人真可惡,竟然把烤肉全吃光了。”來的小丫環王況是認得的,只不過不知道叫什麼,總是會時不時的出現在林家的某個角落,被王況看到就會做賊心虛般的轉過頭去故做整理衣袖啊或者是逗廊臺上養著的鳥,王況以前還以為是偶然碰到,今天再看到,就知道了以前的偶遇其實是林小娘子支使的了。

林荃淼心情很是大好,就笑笑指著程處默他們留下來的吃食:“喏,這不還有,拿這些過去罷。”

“小娘子才不會吃這些,一看就是我們林家的酒樓出來的,哪裡有王二郎弄的好吃。”小丫環只瞟了一眼就下了結論,想想又不能空手回去,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端了兩碟過去。

聽了這話,王況臉色微紅,林荃淼和徐國緒則哈哈大笑,徐國緒自是不知道林家有想把林小娘子許給王況的意思,不過傻子這會也瞧出了點苗頭來,他打趣林荃淼:“小郎君,小娘子怕是以後吃別人做的吃食都沒了胃口了。”王況心中有鬼,不敢接話頭,林荃淼則是哼哈幾聲過去了,親事沒定下來之前,這話還是不能亂說的。不過看來,這個小姑丈十有八九是叫定了的。

“二哥,二哥,瞧瞧這是什麼。”王冼不知什麼時候鑽了出來,袍子上,靴子上和手上臉上全是泥,他獻寶似的捧著一大把野菜跑過來,後面跟著的孫嘉英也好不到哪裡去,手上一樣捧著一大把的野菜。

王況見了大喜:“快去洗洗,咱們今天吃個新鮮的。”說完一骨碌的站起來,和王冼歡天喜地的的去洗野菜去了。

徐國緒很是迷惑不解,捅了捅林荃淼,呶了呶嘴:“他們採的不就是一些芣苡(車前草)麼?他們怎地如此興奮?”

林荃淼是知道王況到富來客棧之前的一些事情的,他輕嘆一口氣:“此物是王二郎行乞時的救命吃食。”就不再說話,回想起王況,只用了短短的三四年工夫,如今已經是今非昔比,卻依舊如此戀舊,這芣苡,若要是他林荃淼,一年也不過吃上個一兩回,以示不忘饑年之苦罷了,吃的時候也只是象徵性的吃上兩口,卻是不會有如此興奮的。

“采采芣苡,薄言採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

采采芣苡,薄言掇之。采采芣苡,薄言捋之。

采采芣苡,薄言袺之。采采芣苡,薄言襭之。”

這是出自《詩經》的一首,聽完林荃淼的話,不知怎地,徐國緒就想到了這首,吟哦了出來,一邊吟一邊拍著拍子,眼角有些溼潤,他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家中困苦,阿爹阿母也是挖了芣苡來給他充飢,自己只吃糠菜糰子,最後餓死在野地裡,自己為葬雙親,不得不淨身進宮的事情,也正是因了小時候如此經歷,這才使得他現在極為好吃,他想讓在天上的阿爹阿母看到,自己如今也能吃好的了,不要掛心。林荃淼雖沒有過悽苦經歷,卻也聽出了徐國緒的哀傷來,也輕輕的跟著反覆吟了起來,吟一句,就和徐國緒碰一下酒甌吃下一甌酒。兩人一個想起過往,一個是被餡餅砸暈了,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