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管家之手。”

原來,李靖爺孫倆一直將注意力放到了和太子有怨隙的世家大族和其他皇子身上,因為只有他們,才更有可能會發出這樣的兩封信來,但又不想將自己暴露在長孫家或者是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因此採用匿名的做法也是無可厚非。

調查了幾年未果,李業嗣都已經放棄了,但李靖這個老頭子反而來了興趣,竟然有能能瞞過他這個兵法大家這麼多年,他實在很是好奇,到底是哪位高人能有如此的手筆,將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的?所以,李靖不但沒有氣餒,而是下令擴大了排查的範圍。

終於,無意之中,李靖從某個商家那得到了一張欠條,欠條上的字跡和李業嗣手上的那封無頭無尾信的字跡是一模一樣,這才找到了突破口,將目光集中到了那個長孫家的老管家身上。

“沒了?”李業嗣的突然停下來,讓王況心裡猛的一突,線索就斷了?

“沒了,那老管家早在前兩年已經歿了,原本我們以為他是某一房的管家,或者說從他跟哪一房親近處著手,但最後的結果,卻是這個老管家跟哪一房都親,跟哪一房又都不親,長孫家人只知道這個老管家是從小就在長孫家的,一直默默無聞,能力也不強,要不是他是長孫家的老人,而且做事比較可靠忠心的話,也不會讓他做了管家,但他這個管家,卻是隻負責安排家中的打掃清潔這一環節,並沒多大的權力,算是長孫家給他安排的一個養老的清閒位置。”

“沒有滅口的可能,老管家是在投毒事件平息了兩年之後才歿的,既然事件已經平息,自然就不需要滅口,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長孫家和投毒事件脫不了干係,且老管家在歿了之前幾個月就病入膏肓,長孫家也念著他跟了這麼多年,特地去太醫署請了郎中來幫他瞧病的,太醫署去的是一位醫工,是贏太醫的掛名弟子,據他所言,老管家是老死,他也無能為力。”李業嗣抬眼看了看徐國緒,又補充了一句。

徐國緒原本是有話要說,一聽也就閉口不談,本來他的意思也是想問有沒可能是滅口。

這個訊息有等於是沒有,老管家一死,所有的線索也就此中斷,就算是他背後有人指使,但人一死,就成了死無對證,等於就是說,調查了這麼些年,所有的辛苦幾乎等於白費,難怪李業嗣心情不是很好。

“那老管家就沒有其他親人或者親近之人了?”王況不死心。

“沒有,他當年是孤兒身份進的長孫家,一直沒有婚娶,到老了也是孤身一人,調查的結果是,老管家對誰都和氣,但實際上卻是對誰都保持著距離,沒有人知道他進長孫府前姓什麼叫什麼,哪裡人氏,可以說,整個長孫府裡,沒有一個是他實際上的親近之人。”

“那麼他的遺物呢?難道就沒什麼東西留下來?”這是最後一個希望了,如果能有什麼遺物,或許能從遺物上找到新的線索。

“全都跟他一起葬了,就連他生前所用過的桌椅板凳箱籠等等不能葬下的東西,都燒了。”這是一種習俗,死者生前所用過的東西,能葬的都會一起葬下去,不能葬下去的,大多都會一把火燒了,取死者到了另一邊還可以繼續再用這些生活物資的意思,對於長孫家來說,幾條桌椅板凳等東西,值不了幾個錢,燒了也就燒了,而且還能給其他活著的家人一個示範,讓他們看看,即便你死了,長孫家也不會虧待於你,能夠讓你到了另一邊也可以過得好好的。

“對了,倒是有一事比較怪,據說那老管家臨死前,要求長孫家在他的墓碑上刻下這個符號。”李業嗣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胸口掏出了一張紙來,遞給了王況:“這是阿公讓人趁夜裡去墓地上拓了下來的,他也不認得這是什麼,只是覺得既然是老管家死前千叮嚀萬囑咐的,必定不同尋常,因此就著人去拓了下來。”

轟的一聲,當王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