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了。

“由著你吧,不過奇怪了,你不是不貪錢的麼?怎麼一下又變成了財迷起來?”

“某自有大用了。”徐國緒癟了癟嘴。

想來春老也從許老頭那得到了徐國緒身份的資訊,聽徐國緒這麼一說,就道:“徐統領既然有用,也別談錢不錢的事了,回頭某就寫下來送您就成。”嘴裡說著,手上卻是沒有停,不愧是術業有專攻,一會兒工夫,一盞半人高,兩人合抱的孔明燈就糊好了。這時候那個篾匠又過來,從一個盆裡抓了一把的破麻絮塞到了上面的竹筒裡,那團麻絮溼漉漉的應該是浸了桐油。王況手快,趕忙一把將準備點火的許老頭攔住,對那篾匠道:“將你的軲轆鑽拿來用下。”

軲轆鑽是木匠蔑匠常用的工具,就是一根木雙節木竿,可以相互轉動的,下面一節上釘了個扁頭鐵釘,兩面磨鋒利了,再用一把長的木弓或竹弓綁了繩子纏繞在下面的木竿上,來回的推拉就能在木竹上鑽出小眼來,可以打進銷釘,尤其是不好做隼卯結構的竹子上用得最多。

篾匠又跑了回去取了軲轆鑽來,他一點也不覺得麻煩和累人,他所在的位置離王況很近,王況等人說的什麼,他在幹活的時候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加上又是建安侯讓自己做事,本身就覺得臉上有光了,更別說可能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能出現奇蹟,是以他也是非常的積極,非常的配合,絲毫不因為影響了他的本職工作而有所抱怨。

在王況的示意下,篾匠在裝了麻絮的竹節底下鑽了十幾個小眼,這是為了通風,讓空氣的供給更加家充分,浸了桐油的麻絮燒得就更旺,產生的熱空氣更多,就能承載更大的重量。

一切準備就緒,許老頭執意要自己扶著孔明燈,反正這東西又不重,王況也就由他,不過他又讓篾匠將在下面吊著的竹子鋸開,灌了小半節的水進去,徐國緒就嚷嚷:“這麼重怎麼飛得起來?”嚷完了,見王況和黃大都笑著看了自己一眼,趕緊的捂住自己的嘴,開玩笑,這可是二郎親自出馬的,怎麼可能飛不起來?

如果那節竹節沒鑽小眼的話,王況還真不敢加水,孔明燈的升空與否,不光和其體積,自重有關,還和熱空氣產生的量和速度有關(度娘裡所說的升空條件,灰雀認為是不完全正確的,因為它漏了一條熱空氣產生的速度和孔明燈的容積,只考慮了重量,容積越大,熱空氣和周圍空氣的密度差別帶來的升力自然也就越大,而如果按度娘裡面的說法,那麼熱汽球是絕對升空不了的。),在增加了燃燒速度後,王況才有這個把握加水。

春老等許老頭扶好了孔明燈後,就取了火摺子來將麻絮點著,等了大概一盞茶的工夫,麻絮眼看已經燒了一半了,許老頭手一鬆,就見孔明燈搖搖晃晃,慢慢悠悠的升上了空,越升越快,不一會兒工夫就順著海風飄到了外海去了,許老頭他們敢現在就做孔明燈,那也是因為現在的風向是向著海的方向吹的,孔明燈就是落了下來,也不會落到人群或者鎮子上而釀成大禍,就是這船廠裡面,那也是到處都是刨花,到處是桐油的,一個不小心,不說這兩年大家的辛苦將要毀於一旦,就是大家的性命能不能保還難說。

“行,能行!”許老頭和春老手拉著手,在甲板上咚咚的跳了起來,徐國緒見了嘴裡不住的嘟囔:“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某家跺兩腳就跟某眼急,自己個就可勁的跺了?”說是歸說,他也沒有找許老頭理論的意思,他不是那樣的人。

“是,按此理的話,確實是可行,但是還有幾個問題需要解決,大孔明燈畢竟要乘人,可不能用紙這麼馬虎,得要能耐得住風撕扯的堅固稠緞,還要不漏氣,還要輕,這個事情就交給內府解決了。”等倆老頭平靜了下來,王況這才說出造熱汽球所需要面臨和解決的難題,內府裡如果沒有頂級的絲綢的話,那其他地方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