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壯年,李老二的威懾作用是不可小瞧的,若是這樣,準備的時間就不止一年兩年,而是會更寬裕。

現在,王況要面臨的最要緊事並不是怎麼解決將來李胖子的麻煩,而是怎麼樣去培養壯大自己的隊伍,而這同時,也是將來自己面對風暴時的基礎和後盾。本來,還想說怎麼去低調做事,怎麼去悶聲發大財,怎麼去遠離政治風暴中心,這也是他一直想著遠離長安,躲到那個偏遠的建安的主要原因之一。王況很討厭政治,很討厭政客們的一套又一套,甚至,他還天真的想過,要怎麼樣不去影響歷史的軌跡,儘量保持住它的發展方向,唯有如此,哪天,真有機會穿回去,或者說,自己死後,真的又碰到了穿越機會,還有機會再回去,哪怕是萬分之一、億萬分之一的機會,王況都不想放棄。現在看來,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既然已經來了,那就是已經參與到了這個歷史中去,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在無時不刻的影響這個歷史,影響這個世界,辣椒,友粉,番薯,水車,還有田黃,哪個不是影響歷史的大事件?

罷了,罷了,還顧忌什麼呢?既然已經影響,既然已經制造了歷史的暴風雨,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去他孃的外祖父悖論,去他孃的歷史車輪,自己就另創一個王姓旁支又如何?能活這一世,好好的活一世,就夠了。再說了,所謂的外祖父悖論就和光速是速度的極限一樣,不過只是個設想而已,並不是定律,有什麼好顧忌呢?

那麼好吧,歷史,哥來了,哥既然轟轟烈烈的來了,那就要轟轟烈烈的走,等著啊!

黃大沒有打攪王況的思考,他也知道這事非同小可,一個小小宣德郎,如何能鬥得過皇子?連程處默和尉遲保琳那樣的人都要避著呢,他甚至還想,不若小東家就乾脆去投了蜀王得了,當今陛下不也曾經不是太子麼?或者說,如果不看好蜀王,那就去投太子得了,只要陣營一確立,那麼蜀王也不敢輕易對小東家下手。黃大又哪裡知道,自己的小東家卻是個知道後面一千多年的發展態勢的人,早就將李胖子和太子在心裡判了死刑了,避之惟恐不及,哪裡會去投靠。

定了心思,王況也不管大家都已經安睡下去,讓黃大把李管事叫了起來,讓李管事找了個心腹的林家人來,王況親自寫了封歪歪扭扭的字的信給林翰送去,務必要在明早城門一開就能送進城。王況的意思就這麼幾點:

一、讓林翰徹底排查林家所有家人的來歷,重點從他們開始賣友粉時查起,所有在那之後進林家的家人都是重點排查物件,要暗中排查,但凡有疑點的,都要小心注意,暗中觀察,但不可打草驚蛇。

二、苗五招來的那些人從即日起,不再回林府,也不再回王況府上,從明轉暗,或是在長安開個小鋪,或是做什麼鏢師之類的都行,最重點的就是要想法設法的混進蜀王和太子府中去,潛伏下來,在沒得到指示之前,就把讓他們自己當做和王況沒任何的關係,如果有任務,由苗五通知,若沒緊要之事,林家人和王況府中任何人都不要和他們聯絡。

三、林荃淼常舉後,若是沒中,就立即回到建安,由王況給他安排。

四、若是可能,儘量和皇子治交好,同時儘量避免和太子及蜀王泰有任何交結。

寫信的時候,王況並沒有避開李管事和黃大,他們二人越看越是心驚,李管事看了一遍,當即將信就著燭火燒了,表示要自己回去口述,裡面的事情太過驚世駭俗了,可以說,若是這信被有心人得去,稍加曲解,僅憑了第二條,就可以抄王況滿門,王況竟然想在太子和蜀王府中安排眼線,這還了得?別說在這兩家安排眼線,即便是在其他官員家中安排眼線,不要說皇帝不容,就是朝中眾臣也是不容的,試想,誰會願意別人在自己家中安排眼線?誰知道你王二郎會不會也在某家安了眼線呢?李管事沒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