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獨家售賣,只要你這友粉真正的好,也是不愁的。”這話說得也是沒錯,不說別的,就說普通的鹽吧,在沿海產鹽地,一斤鹽只需三五文就能買到,而到了長安,那就是十幾文了。而鹽又是怕潮的,不似這友粉,聽說並不是很怕潮,受潮了及時的曬乾就一點影響都沒有。

“如此小子就放心了,只是這獨家售賣的話,友粉價格恐怕要更高些。”王況這話一出口,把孫銘前嚇了一跳:小祖宗,你還抬價?枉費這麼個好機會了。心下暗暗嘆息,得,沒戲了,這送上門的生意怕是要泡湯。

林翰也是臉一暗,敢情我那刀宣紙白送了?從來只有買得越多價格越低的,沒見過買得越多價格越高的,這做的是哪門子生意?他正要開口說話,王況就解釋了:“既然是獨家售賣,比如說,林郎君拿下了長安的獨家售賣權,那麼往後就連我們富來客棧也不能在長安售賣了,這售賣價格自然是由你們自己來定,而我們富來卻是少了一地的售賣渠道,所以,這價格自然要高些,但如果林郎君不拿下獨家售賣權的話,往後我們富來也是可以在長安開店自己售賣的,還可以供貨給其他商棧,若是您拿下獨家售賣權,我富來客棧自此後將只零賣,零賣價格自然比獨家售賣價格要高許多,這麼一來,林郎君也不用怕有商販零買了運去長安售賣了。這其中的關節不用我說,林郎君也是明白的。”言外之意,你要不高價拿下獨家售賣權,那往後我們富來去長安和你爭,那你是爭不過的。雖然說他有了培養和林家關係的想法,可並不想因為這個來刻意的巴結他們,不然以後做事情就都處處落了下風了,盟友就該是平等關係的,更何況,人家親兄弟還明算帳呢,自己和林家目前也並沒達成一致,沒必要手軟,該宰一刀還是要宰的。

“好哇好哇,孫三郎,你這個侄兒可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啊。”林翰幾乎都不用想,王況一說就明白了利弊關係,心裡暗暗佩服,直衝王況挑起大拇指,對孫銘前說。

“如此,某便拿下長安城內及京畿,關內兩道的獨家售賣權如何?只是這價格?”

“這個林郎君放心,我們目前售賣給其他商人的價格是五文一斤,自此後,我們只零賣,價格決不低過八文,給你們獨家售賣的價格算六文一斤如何?”六文和八文,這中間兩文的差價,至少可以保證林家在長安只賺不賠了,旁人買八文一斤的去長安賣?能爭得過六文一斤的成本麼?

“如此甚好,那就這麼定了,不過某此次並不準備多買回去,這還得先賣試看看,這麼著吧,先進個五百斤吧。若是好賣,某馬上派人來大批買進。”

“呵呵,跟林郎君透個底,今年您要是想多買恐怕我們也拿不出來,這友粉也不過是前年才開始有的,去年一年我們也只做得不到千斤,要量大恐怕得等明年了。明年產量應該能有個幾千斤吧,是吧伯父?”

“是是是,明年一定會是足量供應。”孫銘前明白王況這是暗示他明年又得加大種植番薯的量了,看來得抓緊買些地來,趁如今冬閒著,趕快都圍起來,還要多加派人手,好在自己城外莊子上的人手還是夠用,也都是跟了孫家幾輩的可靠人。

唐時商人之間談生意均靠的是口頭協議,商人們絕大部分也都講究承諾,若是這點信義都沒了?以後誰還敢和你做生意?因此談完後,林翰又坐了會,就起身告辭離去了,採買的事情,明天自然會有苟十九來做。林家小娘子還一直在思考中,被她大兄牽了走也是很機械的走著,快走到門口了,突然醒了過來,扭頭衝王況嚷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用手指對不對?對不對?”

王況滿眼讚賞,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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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碼字倒不辛苦,辛苦的是情節的思考和安排,有時候是半天才能想出點來,佩服那些一日上萬字的大神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