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只記得當是夏天,某正躺在在一個小破廟的香案上歇息,翻身的時候覺得身下硌人,於是發現了此物。不過,老衲明明在睡下前仔細的將香案清理過的,當時以為是哪位老友路過,偷偷跟老衲開了這麼個玩笑,結果這一年來,問遍了老友,卻是無人承認,正好來建安,乾脆就送給你了,也算是個緣分。”畫眉和尚伸手撓了撓他的光頭,不以為意,在他看來,那硬幣美則美矣,卻是沒什麼用處,就如同他剛剛隨手就將價值連城的艾葉綠當成個普通的石頭一樣。

聽了畫眉和尚的話,又看他的神態,王況知道,再也別指望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的資訊了,不過畫眉和尚的話也說明了這一元的硬幣應該是去年,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了他的身下,也就是說,這硬幣來的通道和自己來的不是同一個通道。

畫眉和尚最終還是謝絕了王況和孫銘前的挽留,施施然的走了,不過他走前還是想了起來,硬幣應該是在房州的某個小破廟裡出現的,但具體的地點,他也記不清了。

“二郎,二郎?”孫銘前送完畫眉和尚回來,發現王況還呆呆的站在那出神,心道,壞了,二郎不會入魔症了吧,這從小就喜歡新奇事物的,如今見到這麼精美的物事,怕是著魔了,剛才他站在邊上,可也見了硬幣的模樣,在他看來,怕是再巧的匠人也打造不出如此精美的事物,若是和它相比,先秦時的銀幣簡直就是個渣。(早在春秋時期就已經有了銀幣出現,不過不是圓形銀幣,而是鏟形銀幣,當時的銀幣並不主要是用於流通,而主要是當做賞賜物品用,流通很少,市面上的通行貨幣依舊是以銅為主,這主要和我國銀產量低有很大的關係。)

同時,孫銘前也是第一次見到華容道,見王況是將華容道貼身收藏的,他也隱隱明白,這華容道和這枚古怪的像錢又不是錢的物事,或許與二郎的“生而知之”有關聯。

但他並不關心這個,他關心的還是王況的狀況,王況一切正常,則孫家也將一如既往的發達下去,若要是王況有個三長兩短,孫家也就到此為止了。而且,這些年來,他和孫韓氏可是真的把王況當成了自家的子侄,要是王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有出了什麼狀況,回去後,估計就別想上得了床了。

王況被孫銘前一叫,回過了神,勉強笑道:“伯父,況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孫銘前見王況還是原來的樣子,不過似乎多了點心事,也沒多呆,安慰了兩句,就走了,王況從來都是有主見的人,自己從來也沒有辦法幫上王況一個忙,還是別在這添亂了,再說了,王況是把艾葉綠送了出去,可後面的給各地分號和建林酒樓及山外山送信交代以後若是見一個腰上掛了塊綠石頭的邋遢和尚,自稱是畫眉的,要好好招待的事情還得去做,艾葉綠知道的人並不多,一雙手都能數的過來,要是畫眉和尚到了分號裡,分號掌櫃不識得的話,可就把這麼一個願意幫著二郎揹負黑鍋的大好人給輕慢了。

這些年裡,孫銘前也算是想明白了王況為什麼喜歡呆在建安而不願意去長安,這就是不想太過出風頭啊,而現在畫眉和尚幫著王況扛起了黑鍋,等於就是將許多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那邊去,這份胸襟,孫銘前自問是做不到的。因此,他也不會在給各地去的信裡說畫眉和尚就是王況的師父,算是給畫眉和尚保留一分神秘感,這樣也能最大限度的保證他的安全,但他並不知道,王況還有魏小五這一批人馬,有了艾葉綠在,只要魏小五知道了,就明白這是東家要他全力保護的人了。

孫銘前剛走,林穎芝和小芣苢就趕了過來,其實她們早在孫銘前大叫一聲的時候就已經準備過來了,後來是如花和秋香出來的時候說有個外人在,她們這才沒出來,尤其是林穎芝,她的誥命品級可是一直隨著王況的品級的,王況做事可以不講規矩,她卻不行,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