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局面,某也是有功勞的!再說婆娘,某如今好歹也算是半個吃公糧的人了,自然要選那清水的,又會持家的娘子回來才是,怎麼能將就呢?嗯,馬別駕說什麼來的?哦,是寧缺勿濫,對的,就是如此。”這人還真憨,竟然將馬周來建安後對選吏標準做的闡釋給用到了選新婦的標準上來,新婦只能有一個,還想濫呢?

不過這幾人的對話,卻是讓大家對小東家更是尊敬了起來,看看小東家,風塵僕僕的回來,連自家也沒回,就上孫家了,這是多大的孝心哪?孫東家也不是小東家的真正親族呢,可惜了,小東家一族長輩都歿了,否則,這該是多讓人羨慕的一幅天倫之樂?

卻不說這些建安人想得如何,此時緊緊跟在徐國緒身邊的胡翰山腦子已經暈乎乎的了,建安侯受建安人尊敬他能想得到,但他卻是想不到會尊敬到如此的地步,一聽說建安侯回來了,就自發的將街道讓了出來,可以說這才是真正的萬人空巷,只不過這萬人空巷,空的只是街道,而街道的兩邊,站滿了人,都是一臉崇敬的看著建安侯。這一刻,身在隊伍裡的他,不由的挺了挺身子,儘量讓自己騎馬的姿態更正些,更有氣勢一些,就連他跨下才被他馴服了沒幾天的馬,似乎也感受到了周遭的氣氛不同,邁出去的步子更整齊,更脆了,一匹馬是如此,幾匹馬都是如此,跑到了後來,十幾匹馬,就全是同一個步調,一致到了彷彿只有一匹馬在跑。

“真威武。”

“真威風。”

“真帥氣。”這些都是站在街道兩邊的人心中發出的不由自主的讚歎,就這一剎那間,彷彿整個天地間,就只有這一支隊伍,明明是疾馳在建安的街道上,但卻又彷彿靜止在那,此時在建安人眼中,一切又彷彿和風細雨般的,有那麼一股子喜悅,有那麼一股子的自豪從心中油然而生,這,便是咱們建安人的驕傲呢。

徐國緒也受到了感染,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對王況一笑:“看到這一幕,某這一路上的辛勞也算是值了,人生一世,誰能有二郎在建安的地位?這地位,不是天地給的,不是百姓給的,是二郎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慢慢的賺來的,某不怕說句大不敬的話,若是聖人在此,怕也是要嫉妒二郎了。”

眼見快到孫府了,王況這才摸了一下三白的頭,三白一聲呼嘯,整個隊伍的馬就突然的整齊慢了下來,沒有誰先,也沒有誰後。王況等馬慢了下來,這才對徐國緒道:“國緒,你也會有這一天的,只是要記得,出了海後,無論有多艱難,你都要給我挺過來,世上再難的事,還能有當初你受那一刀難不成?相信我,只要你能平安回來,所受到的待遇,必定不比況差。”

“二郎既然這麼說,那就必定是的了,某現在恨不得馬上就登上樓船,帶領著兒郎們往那大洋深處去了,某也要讓阿爹阿孃在天上瞧見,哪怕是去勢之人,也有出人頭地的一天,某家,並沒辱沒了徐家先祖,某當得起國阿爹給起的國緒這個名字。”徐國緒又笑了笑,眼中含淚,卻不悲傷。

孫家門房早就聽到街上的動靜,也早就有見機的街坊早早的抄了近路趕來報說小東家回建安了,此時正往孫府趕來,所以第一時間就大開了中門,管家下人等全都候在了門外,等著王況,也有人趕著回後院去給孫銘前和孫韓氏報喜去了。

到了孫府,王況跳下馬來,將韁繩往迎過來的孫家管家手中一丟:“伯父和大娘可好?”

“好,好,好著呢,只是最近主母總是念叨著小東家,卻也沒想小東家還真經不住唸叨,這不,就回來了,東家和主母保準今兒晚飯能多吃上兩碗去。”管家也是看著王況和王冼兄弟倆長大的,他接過韁繩,滿臉是歡喜的笑,小東家還真是個好孩子,都已經如此的地位了,結果回到建安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候自家郎君和主母。

王況見管家臉上的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