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形象的孫銘前喜得合不攏嘴。

本來王冼是該先去拜會柳老夫子的,天地師尊親,天自然指的是上天,地就是地皇,也就是皇帝,師排第三,是排在家人之前的,也暗合了要先見禮的順序,不過昨晚柳老先生沒來參加酒席,客棧里人說柳老先生回家省親去了,要過兩日才能回來,所以王冼今天也跟著來孫府,孫銘前昨天就說了,孫韓氏這幾個月來是天天唸叨著:也不知道二子在長安住得慣不?會不會被人欺負之類的話。雖然是明明知道有王況在身邊,不用擔心這個,但是心裡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

見了王冼,孫韓氏難免就摟著“喔咯,喔咯”的叫個不停,又上上下下的仔細看了下有沒瘦了,有沒磕了碰了,這才拉著王冼去後院了,至於王況帶來的禮物,在孫韓氏看來,遠不如王冼來了重要。

孫銘前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也幸好三郎是心性基本定了之後才碰到你大娘,要不然還不知道要被他寵成什麼樣子,嘉翰和嘉英你也瞧見了,都是她小時候寵的,也得虧有二郎你,不然這倆小子早成了浪蕩子了。恐怕二郎你是早就有準備的罷?就是擔心三郎被寵壞了,要不然當初怎麼就死活不肯住進府來呢?”

王況笑了笑,這話可不好回答,好在孫銘前也不用他回答,他只是發個感慨而已。

兩人商議了大半天,把一些事情基本按輕重緩急給敲定了下來,以後富來客棧就只負責和烹飪技藝有關的事物,至於調味品這一塊,再成立個商行來做,把辣椒醬和椒鹽友粉都撥了過去,還是孫銘前和王況兩人各佔一半的分子,掛孫銘前的名頭。這樣一來,各做各的專精,就都能卯足了勁的“向錢衝”。另外還要成立個果蔬商行,以後的柰果,冬天的綠葉菜,都由果蔬商行來做,這個果蔬商行則是王況,孫銘前,程處默,尉遲保琳,李業嗣,徐國緒各佔一份,另外王況還留了一份說是日後有用,孫銘前也不問,王況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就從來沒見過王況有一次是算計失誤的。

孫銘前把王況兄弟送走後,不禁是老淚縱橫:“天可憐見,某孫家從此天光大開,發達有望了。”他可是沒想到,王況竟然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就把幾個小公爺給拉了進來,那口氣,彷彿還是幾個小公爺巴巴的湊來要份子的,都是要掏錢或者出人力的,不是白要的份子,聽聽,那叫什麼話,什麼“給他們一份,他們就要樂翻天去了”。而且聽昨晚的意思,只要王況開口,李鎮將給自己兒子謀個小官還是輕鬆至極的(鎮將有流外五等一下軍職的任免權)。

從孫府中出來,只在家裡吃過午飯,王況又拉著黃良出發了,這回沒帶上王冼,因為中午客棧那裡傳來訊息說,祝四娘子家的夫家兄弟把三丫送來了,說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王況回建安的訊息就傳到了山裡,三丫一大早就鬧著要來建安了,所以她伯父就一大早起身送了過來,既然三丫來了,自然王冼也就不大願意跟著王況到處跑,甚至他連飯才吃一半,就跑到客棧裡去了,借了名頭說是嫂嫂今天做的菜太鹹了點,聽了這話的王況和王凌兄弟倆是噴飯不已。

王況這是要去見黃良,長安的事情他要和黃良通通氣,同時,如果要把整個建州快速的升格為中州,還需要黃良做主導才行,也需要黃良能安下心思來,早早的放出風去,不想外調才行。黃良算是個可以合作的好幫手,基本上王況提的點子,只要不從根子上違制,黃良都會給予支援,也不管有多驚世駭俗。若是再換了個刺史來,誰知道會不會合作呢?會不會以為王況的說法就是痴人說夢呢。

哪知道黃良見了王況卻是一言不發,直楞楞的盯著黃大看,臉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手也是顫抖不已。

黃老頭這是怎麼了?王況有點狐疑,看看黃良,再看看黃大,心裡猛的一驚,這倆位都姓黃,莫非?

而黃大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