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沉冤得洗(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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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平反的事情,這些同袍都知道王凌的心事。因此在路過驛館時一聽說平反詔書下了,原本還是慢悠悠趕路的就都自告奮勇的給驛兵當起了保鏢,一路護送過來,說是怕路上遇了強人,把詔書毀了,把那送詔書的驛兵一路上你弄的膽戰心驚,想想啊,一大幫死人堆裡滾出來的人,身上泛著殺氣,跟著你,你能不害怕?
現在一聽說平反詔書下來了,王凌就知道明白過來說的是什麼詔書了,饒是他鐵打的漢子,在叛軍的刀光前也沒皺下眉頭,這時候卻是眼淚滾滾,雙腳顫慄,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面向北面王村的方向,嚎啕大哭起來。
王況和孫銘前這會也反應過來了,王凌都跪倒了,好歹這身子是王村出來的,王況也就跟著跪下了,又拉了王冼一把。孫銘前連忙叫過孫二,整個堂前也就孫二這兩年被王況逼著和他一起習字,因此讀個佈告什麼的沒什麼問題,孫二就一溜小跑的跑到南門去了。
不一會,孫二氣喘噓噓的跑了回來,身上的袍子被扯的七零八落的,頭上的僕頭也被擠歪了,“回東家,真是朝廷詔書下來了,說的是凡被叛軍擄去被逼的一概不究,這是特地發到建安的詔書,上面還特地點了王村的名,說王村人其忠心可嘉,其境遇可悲呢。”說到這裡,孫二也醒悟過來了:“莫非小東家是王村人?”
“如今詔書已下,讓你們知道也無妨了,二郎他們都是王村人。”孫銘前也是唏噓不已。
我的個乖乖,敢情富來客棧這兩年來隨時都有被扣上窩藏叛逆的帽子啊,難怪小東家總是不肯說自己出身,可這也太冒險了,怎麼就不知道改下姓呢?整個建州姓王的可不是很多啊。孫二一聽王況是王村人,那個後怕,大冬天的,後背一下就溼透了。
天可憐見,如今總算是撥得烏雲見日開了。這下可好,詔書上說王村人忠心可嘉,那富來客棧就搖身一變,保護忠良有功了不是?雖不至於得到什麼獎賞,但卻是最能得那些文人騷客的推崇的,如此富來客棧可又要大發達了。孫二突然間真想抱著王況親上一大口。
王凌跪在那嚎啕哭了一會就半聲不吭了,牙關咬得緊緊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天。王況跪了會,怕王冼小孩子跪久了,膝蓋受不了,就把他叫了起來打發進去拿了一對白蠟燭和一疊草紙出來,點上蠟燭,又將草紙都摺疊成房舍的模樣燒了。
“咦”路過的行人紛紛停下來看熱鬧,看王況那樣子,是祭奠先人無疑,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用紙折成房舍來燒的,就都在那議論紛紛起來。
“二郎你這是何意?”孫銘前也沒見過這架式,就偷偷問王況。
“當年村中所有房舍均付之一炬,況不忍心村中父老婦幼在九泉下居無定所,以前是不敢祭拜,如今沉冤得洗,故折此房屋燒給他們用。”
“好!好個不忍村中父老居無定所。”一個宏亮的聲音傳來,眾人循身看去,不是林主簿又是誰?只見林主簿走到王況身邊,佯怒著指著王況笑罵道:“好你個王大郎,卻是瞞過某了,說,該當何罪啊?”
“回明公,小子如今是王二郎,王二郎卻是沒瞞明公什麼的。”王況詭辯。
“你,你!”林主簿瞠目結舌,得,早知道就不戲弄於他,這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一個孩子在機鋒上佔了上風,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起自己的腳麼?好吧,我認了,以後我再也不和你辯了,行了吧。
“明公莫要和這孩子置氣,小孩子說的話,當不得真。”孫銘前趕快打圓場,他可沒王況那麼大的膽子,王況那是後世電視上領導人見得多了,見怪不怪,但這林主簿,那在建安人眼裡,可是天大的官了,雖沒有宋以後的尊卑分明,但百姓對官員的敬畏那可是從古就有的。
林主簿本來就是親自來監督張貼詔書,這兩年他可是有苦難言,你說叛軍來建安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