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稀為貴嘛。

所以,那些掂量著自己褡袱裡的錢有點緊張的,就吃標準餐,而那些小有餘錢的又或者是吃不慣海味的,就只能自己多花些錢來解決,幸好鹹肉等雖然也要花錢,但比起菜蔬來,又是要合算得多,故而大家也都能承受得起。幾乎就沒有旅客們有因此而發牢騷的,就因為大樓船的船引並不貴,從東治港到建南不過每人一貫錢,到建東不過每人三貫,而那些有產業在建南和建東的人,還可以打個對摺。這可比以前沒有固定航船要坐海客的船出海便宜太多了,還有官兵護航,跟海客出去哪有這麼安全,碰到海賊只好自認倒黴,要是更倒黴的,碰到那亡命徒裝成的海客,連命都要搭進去呢。

不過這一切隨著旅客們發現富來商行裡賣的那些罐頭而發生了改變,這東西好啊,雖然味道沒有新烹出的菜餚好吃,但勝在方便,便於攜帶,還能換換口味,裝罐頭的竹罐就是用了後,其優良的密閉性,洗淨後也是可以用來盛放茶葉呀,鹽呀糖呀這些最怕受潮的東西的,尤其是那些個高檔罐頭裡的璃瓶,以前可是貴族大家才能用得起的奢侈品的,平常人家就是有錢沒沒地買去,現在只要肯花錢,那就是自己的了。

所以,現在是船上的人各取所需,最有錢的,當然可以吃船上供應的新鮮菜品,就是他們如果還要講究享受的話,也可以自己帶一個大大的用棉絮麻絮填塞了保溫的儲冰桂子,裡面放上新鮮的肉類鴨類,付出額外的費用後,船上的廚房就會為他們定期的烹製新鮮的肉菜,當然了,這麼一個櫃子的運費也是不菲的,船上溫度低的地方就是在擱水艙間的縫隙裡,地方不大,想要放進去,就得多付幾倍的費用。

沒錢的又想調劑口味的也有了新選擇,那就是採買了罐頭帶著海上吃,罐頭又不貴,雖然比岸上的酒樓裡現炒菜貴那麼一點點,但比起船上另外供應的要便宜了至少兩三倍去。

午時,樓船正式的開始上客人,每人的船引都有固定的艙位,因此並沒有什麼搶座佔座的顧慮,就是那些不能按時上船的空出來的艙位,也不是低階艙位的船引持有人可以隨便亂坐的,要坐上就得加錢,這也是規矩,而這些空位自然又是要有限滿足沒在指定航班時登船的同等級艙位客人的需求,有多再給別人,要是不多的話,那對不起了,不是這班航班的你就要麼多掏錢住更好的,要麼就委屈下,到低一級的。

那幫棒子也窮,只有個領頭的住進了丙字號的四人一間的艙位裡,其餘的全都塞到庚字號的大統鋪裡去了,庚字號是樓船裡最便宜的,最貴的當然是甲字號。甲字號是大套房,供應那些攜家帶口的人住的,從甲一到甲十共十套,乙字則從乙字一到乙字一百,都是單間。其實乙字房的價格並不是很高,只比丙字號的四人間貴一倍多些而已,還沒到三倍之高,主要還是因為考慮單間的大多都是往來於東治和建東建南常年做生意的人多,為降低這些商人的成本,吸引他們;同時,這兩地的官員往來比陸地多,大多也是住的單間,還是免費的,所以單間的設立,並不是以賺錢為目的,因此單間的價效比是最高的,甚至是物超所值的。

棒子是窮,但王況當然不可能讓自己的手下吃苦,皮三和古班頭是一人一個單間,底下的人則是包下了倆單間,三人一間,倒也逍遙自在,正好可以監視同在一層的棒子首領,反正在樓船上,沒處跑去,看住一個就行,而且幾個人輪流看,就算棒子有諸葛亮那麼會算,也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落到別人的算計中了。

皮三的懷裡,揣著一份密函,密函是王況交給他的,用火漆封著,裡面則是一張李世民的親筆信,並且加蓋有李世民的璽印,做不得假。有了這份密函打底,武元慶就不是想被當槍使也只能乖乖的被當槍使,更何況這槍可不是白當的,還是有一份大功勞等著他的,王況不愁武元慶不配合,就算沒李世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