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在了長安,也在周邊的州城裡設了分號,甚至將手都伸到了東都洛陽,準備明年春在那也設個分號。

魏小五手下招的人幾乎全是他們當年的袍澤或者是解甲歸田的軍士,他也很好的領略了王況的意圖,招的人以斥侯出身的人為多,各分號的掌櫃或管事全是他們當年同一營裡的弟兄,只是一直沒接到王況的命令,所以他們也沒有任何的針對性去調查什麼。

佈置了魏小五這個暗棋,並不是王況想要掌握什麼權力,他沒有半點的權力慾望,即便是以後王冼入仕了,王況也不會將魏小五這批人交給王冼,只是會讓他們暗中保護王冼而已。說白了,魏小五,苗五這批人,就是王況自保的力量。

上次說的會讓黃大帶了新的信物去給魏小五的事情,因為一直都沒有動用魏小五的打算,所以王況一直也沒去做,如今正好,等到過完年了,就讓黃大帶上新信物,把任務先交代一下,讓他們在中原一帶全力的查訪長孫淖的下落。

當然了,如果是一直讓黃大去和魏小五接頭,或者說讓黃大帶了人去,指定和魏小五接頭,也不是不可以,但今後的事情誰也沒法預料到,也許有那麼一天,等自己需要找魏小五的時候,黃大或者是指定的人都不在身邊,所以,只認信物不認人在這個資訊不發達的時代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做個信物並不難,最關鍵的是不會被人仿製出來,你像是半個銅錢之類的,這都能仿製,只要用個泥模,伺機拿到一個印在泥模上,找個技藝高超的匠人,絕對可以做得不差絲毫。這隻需要等到確認了和魏小五接頭的人後,中途等他睡著了,或者是下個藥之類的,就可以做到。

因此,材料只能選別人找不到的,王況就想到了那塊田黃凍,是很心疼,但再大的財富和自身的安危比起來,那還是安全重要。

好在做個信物而已,又不是毀掉田黃凍,而且田黃凍又不是隻有這麼一塊,那田裡多的是,只要自己能早點把地搞到手就行。至於說艾葉綠,用來做信物那是最為保險,因為其綠得獨特,沒其他的石頭可以替代,即便是翡翠也不行,但是艾葉綠是王況無論如何也不能洩露出去的,所以只能用田黃凍,好在田黃凍的手感很明顯,只要一摸就能感覺得到,作為一個斥侯出身的魏小五,應該能感覺得出來,自己在後世只摸了一下就刻骨銘心了,魏小五應該也不會忘了。

所以王況狠下了心來,將那塊田黃凍一分為二,用了刻刀把斷痕修飾了一下,卻是如何也下不了手再雕什麼東西,想了半天,總算想出個法子,在一塊上面淺淺的刻出個“一”字,另一塊上面則是刻的“二”。

王況的想法是,去找魏小五的人拿了兩塊去,若是和魏小五見面的日子是單日,就拿出刻“一字”的那一塊,若是雙日,就拿出刻“二”字的那一塊,這就是雙保險了:拿不出田黃凍的自然是假的,拿出來了卻又是拿錯了的,也是假的。

至於說怕路上信物被人偷了去,這個也不難,一般說信物,都是隻想到一個信物,若是連王況這樣兩個信物都能想出來的,怕是也沒幾個,就是有,也不會淪落到給人跑腿的地步,其才智早就能被人發現了,長孫淖肯定是沒這樣的才智的,否則也不會是這麼個表現,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這樣的人,通常也很難招攬到人才。

所以,防備路上信物被人偷的辦法很簡單,另找塊黃色的石頭,雕得和田黃凍的模樣差不多,也不刻字,讓帶信物的人放在容易被人找到的地方,而田黃凍,則防災隱密的地方就是,如果這樣還能被人發現,那王況也只好自認倒黴。

其實這就是三保險,在這樣資訊閉塞的時代,應該可以說是幾乎萬無一失了,而且,自己分明就是個主角麼。

想到主角,王況突然有種覺得自己是個棋子的感覺,覺得自己就是個被命運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