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急的人而已,這一頓的酒席,是吃的個個叫過癮,在這微冷的天中,熱乎乎的燙了送到嘴裡,那怎叫一個爽字了得。就有人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後天冷了,就去富來點上這麼一鍋,沒聽剛剛說的麼,想燙什麼就燙什麼,由著自己去點,那多愜意。

湯頭的熬製方法,自然還是富來客棧的幾個廚師掌握,還有幾個天下大比後被暫時留下來幫廚的建林酒樓廚師,至於說山外山,因為要走隱蔽路線,只能是等到建林酒樓學會後,他們再去長安學了。鍋的樣式也是好記,又沒尺寸要求,只要保證兩邊的紅白湯不相竄就行了。

熬製湯頭的時候,王況想到了白湯魚頭,就順便把熬白湯魚頭的方法也一併教了,想要魚頭湯如牛奶一般的又白又濃,說穿了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魚頭在加湯熬之前,先用中火將一剖兩半的魚頭兩面都煎熟了煎透了,然後加水熬煮小半時辰,那湯就又白又濃,很是好看。

等到兩對新人都入了洞房,有人又尋思起聽牆根來,尤其是小芣苢這丫頭,自己和王況運動時候叫得過癮還不滿足,也想聽聽別人是怎麼叫的,竟然也參加進了“牆根大軍”中去,不過黃大的牆根她是不敢去聽的,還是小丫頭的時候,就被黃大天天板著一張臉嚇怕了,所以,她跑去聽起王凌的牆根來。

黃大的牆根,說實話,還真的沒人敢去聽,只有黃良,腆了臉的貓著腰,躲在一棵樹後,王況理解黃良,他大兄只剩了這麼一棵獨苗,因此,那一房的開枝散葉任務就全壓在了黃大身上,所以他做叔叔的自然是關心之至。

至於說李恪,身份擺在那呢,不好意思去聽牆根,小笨就更不會去聽,所以他們是早早就告辭走了,第二日,等到再和細兒見過一面,道完別,就準備啟程離開建安,王況估計,李恪應該是有了什麼初步計劃了,只是他既然沒有和自己說,也沒讓自己幫忙,自己也不好意思去探聽就是。

倒是王凌,別看平日裡脾氣爆烈了些,但待人卻是和氣的,所以想聽的就全往他那裡去湊,卻不料,王凌的房門口早有人拿了支笤帚在守著,不是別人,正是陳丫兒,她也不管黑燈瞎火的有沒人,閉著眼,揮舞著笤帚是一通亂掃,專門撿那牆角,窗下,樹影中這些個燈火照不到的地方使勁的亂舞,打得雞飛狗跳的,不光聽牆根的捱了幾下,連帶著那些花花草草也遭了殃去。

只有王況站得遠遠的,他發現,王凌當初說新房要聽他自己的佈置,卻是沒有另起新房,還是在原來他和陳丫兒的房裡,估計也是看了王況搞大被同眠,並沒給小芣苢另安排個房間,就有樣學樣的,果不其然,等到這邊聽牆根的被趕跑了,屋裡就傳出了王凌低聲呼喚陳丫兒進去幫忙的,想必是那新娘子怕羞了,身體僵硬的緣故,所以需要陳丫兒進去安撫。

王凌也是好福氣啊,不比自己差,能攤上了陳丫兒。王況突然對王家的興旺滿懷了信心,所謂家和萬事興,現在只剩了王冼這一房,若是以後王冼也能夫妻和睦,那麼王家再不發達,簡直就是天理難容了。

陳丫兒這才一被王凌叫了進屋,王況就看見小芣苢這丫頭又湊了上去,半晌這才臉紅紅的跑了過來,撲到王況的懷裡,不住的蹭啊蹭的,還掂起腳跟,貝齒輕啟的咬著王況的耳垂:“夫君。。。。”叫得極為的膩聲,王況站的地方燈火併不亮,他將小芣苢擁在懷裡,哈哈一笑,羞的小芣苢直跺腳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