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過來,那兩個衙役連忙秉告:“明公,真神了,真神了,這水怪竟不咬人,還通人性,您瞧,它還很依戀我們呢,半天都不肯走,要不是小郎君讓它走,估計還得遊幾圈。”

旁觀圍觀的眾人也嘖嘖稱奇。林荃淼這時候總算逮著機會,狠狠瞪了一眼:“二郎你欠某十桌酒錢。”王況就知道這傢伙已經把剛剛的事情揭過了,這十桌酒錢,欠和沒欠都是一個樣,他林荃淼有那個銅牌,富來客棧哪裡會收他酒錢,就是現在,那銅牌也只是給新來的夥計看的。

“二郎,聽鄉親們說,你說那不是水怪,那是什麼?”作為一縣之尊的陶縣令,自然是以本縣安危放第一位的,若要剛那個真是水怪,少不得他還要組織漁民去捕捉,以絕後患。

“回明公話,此物名為白鰭豚,因其相較於另外的一種豚的鰭顏色較淡而得名,另一種豚嘴巴沒這麼尖,頭頂凸起,叫大江豚,因只產於大江而得名(古時長*江並不叫長*江,而是叫大江或直接叫江,這時候就只有長*江叫江)。此兩種豚均只產於大江,其他地方卻是沒有。它們平素裡只吃魚蝦,從不傷人,且極通人性,比之於犬類有過之而無不及。有的地方的漁民還經常和江豚合夥捕魚的,江豚從水深處將魚群趕往淺水,漁民則只須張網等著就行了,捕完魚,只須喂江豚幾條魚即可。這江豚在大江中就好比獵戶上山打獵帶的獵犬一般。且這江豚生性喜歡玩耍,若是我們人,尤其是孩童落入水中,它還經常會救人。故稱其為水怪實在是天大的冤屈。”

王況這麼一說,就有漁民仔細的回想了下:“這麼一說,似乎有理,某隻聽說過有水怪會傷人,在江中打魚十餘年,卻沒聽說誰是被水怪禍害了的。若真如小郎君所說,這叫江豚的能幫人捕魚,那自是天大喜事,只是現下僅小郎君一面之詞,卻無佐證,叫我們如何得信?”

他這麼還在說著,就聽的站在江邊的人群裡有人喊開了:“快看哪,快看哪,那水怪回來了,瞧瞧它嘴裡還銜著什麼?”

大家往江中看去,果然,江中有一小簇浪花翻滾著往岸邊來,旁邊還有一朵更小的浪花,等得近了,就能看到水中一道灰白的影子,就是那隻母豚了,旁邊的應該就是小白鰭豚。

王況回到江邊,就見那隻母豚快速的遊了過來到王況身邊,抬起頭,嘴裡竟然銜著一條三斤多重的大魚。母豚啪的一下將魚甩到岸上,衝王況吱吱叫了幾聲,點了點頭,旁邊跟著的小白鰭豚也是吱吱叫喚著。王況彎下身子去,伸手摸著江豚露出水面的頭,又在小江豚同樣探出的下巴撓了撓,小白鰭豚很是愉悅的樣子,張了嘴,輕輕含著王況的手指吱吱叫著。

“去吧,好意謝過了。”王況朝白鰭豚揮了揮手,大小白鰭豚便都潛下水去,在岸邊遊了幾個來回,這才遠去。

“哎呀,果真通人性,竟然知道報恩。”江邊眾人紛紛驚呼。一時間看想王況的眼光也不同起來。

“你們不知道吧,二郎可是星君下凡,就連他家養的鵝都和他親。”林荃淼一看人多,便又要顯擺起來,渾然已經把自己秀才的身份給拋在腦後。

“多說一句就少一盤吃食。”王況只說了一句,林荃淼馬上緊抿著嘴不吭聲了。旁邊人聽他說王況是星君下凡,就想問個究竟,他也只是金抿著嘴嗯嗯啊啊的。

“如此看來,這江豚還真如二郎所說,既通人性,又會捕魚了。”陶縣令摸著臉,若有所思。王況則趁熱打鐵:“明公大喜啊,您治下出了這麼通人性的江豚,還會救人,是為祥瑞哦。”王況這一句話說得陶縣令眼睛一亮:是啊,這可不是祥瑞是什麼?雖說今上不喜這些,但這畢竟是實打實的啊,也不需要上報,只要通喻全境善待祥瑞,以後傳到上面,也能為自己掙點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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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書友指正,已經將江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