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高調亮相(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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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跟也只有逢年過節才有新袍子穿,可現在不年不節的,就穿了新袍子,這又是為什麼?”遏躍跟得意的指了指陶罐裡的羊湯:“就是因為有了這個。”
眾人這才回想起來,兩年前,遏躍跟的羊湯遠沒這麼好喝:“難道說,這是小東家指點你遏老頭的?”
“那是,那還得從小東家兩年前病倒說起,那時候啊,小東家還沒和孫三郎相認呢,病倒在前面街口進去那個破道觀裡,也沒請郎中,自己就醒轉了過來,所以我就估摸著,這是長生天在照應著小東家呢,就每天給他留了碗羊湯。後來,小東家好了,就指點了我遏躍跟幾句,這不,現如今我遏躍跟也是吃飽穿暖了,等過完年啊,你們要喝羊湯就到前面李家鋪子那去了,那鋪子我盤下來了,年後開張。到時候大家都去捧捧場啊!”
“怪不得呢,我說那李家鋪子都關張好些日子了,怎麼這兩天那麼多人在忙忙碌碌的,敢情是你遏老頭買下了,這麼說這兩年攢下不少了。”
“那是,你也不瞧瞧小東家是什麼人,平時笑眯眯的,我說怎麼小東家總喜歡來遏老頭的攤上坐呢,原來是這麼回事。遏老頭你也是好人有好報了,這一世你是享福咯。”
沒兩天,整個建安城都知道了富來客棧的所有新吃食幾乎都是那個笑眯眯的少年的手筆。都說這小東家恐怕是天上星宿下凡,只是可惜不是文曲星,怕是其他某個掌管天下廚藝的星君吧。
放出風去是孫銘前的意思,按王況本意來說,還是想等個一兩年的,等到和林家的關係更近一步,王凌在州衙站穩了腳跟後再說。但孫銘前說如今王況已經入籍,且王村的冤屈已洗,作為僅存的三個王村人之一,王況在建安也算個小名人了,這就有了安全的保障,旁人也不敢輕易對王況怎樣。且早日放風出去,早日引得林家重視,對雙方關係的加深更為有利,再說了,如今看來林家也是個本分生意人家,對王況應當只會拉攏而不會使用下作手段。有了這麼幾層意思,王況站出來就順理成章了。
林荃淼聽到傳言也來客棧問過,得到孫掌櫃肯定的答覆後心情複雜的回去向林主簿覆命去了,臨走只對王況說了句:你真的很妖孽啊。
王況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也只是抱歉的聳聳肩,笑著遞給他一包油紙包著的東西,說是讓他帶回去給林主簿下酒。
紙包裡是拌了些鹽的油炸花生,很簡單的吃食,卻又是下酒的最好拍檔。愛吃酒的食客們這幾天幾乎都是頭一次吃到就喜歡上了,一小碟的花生不過兩文,再加一壺溫在熱水裡的酒,總共不過七文錢,就可以在富來客棧坐個半天,一個人坐在那,看著客棧外面的人來人往,抿一小口酒,再往嘴裡丟幾粒花生,花生脆脆的,在牙齒的作用下咯嘣咯嘣響著,然後滿口的香就跟著酒肚裡鑽,多愜意的事。用富來客棧小東家的話來說,一個人自己坐著,靜靜的,微笑著看世間百態。瞧瞧,多有學問,不愧是星君下凡,雖然只是掌櫃吃食的星君,但也是和文曲星君平起平坐的不是?
黃別駕現在也偶爾來客棧坐坐,不過都是微服出來,尋常百姓難得見到黃別駕,也認不出來,只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精瘦老頭似乎對小東家很是和氣,對旁人卻是自有種威嚴在,不知道是哪家的貴人,想必也是來看星君罷。食客們想歸想,進了客棧,總是能受到王況的感染,彼此之間也是微微笑著,有相識的,隔著一兩個或是幾個案几,遙遙的舉杯敬下酒,就都靜靜的自己享受了。
臘月二十八一大早,李大膽回到了客棧,據他自己說,是被他老母親半夜揪起床攆來的,說是客棧往日多有照顧,如今年關了,客棧在年前必定是要忙著收拾的,怕人手不夠,就打發了過來。只是王凌現在恐怕還在去長安的半路上,兄弟三人的第一個團圓年是過不了了。王凌走的時候,王冼是眼淚婆娑捨不得讓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