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則可以為王家打根基爭取到充足的時間,大唐盛世就是王況沒來,也還有一百多近兩百年,有這沒多年,足夠王家發展成為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就算沒成大樹,至少也能抗得住大風不至於被一吹就折了。

而現在王況帶來了改變,大唐盛世應該可以延續更長的時間,王家也就有了更充裕的打基礎時間。說到底,王況滅東瀛也好,挑動朝廷對回鶻用兵也罷,又或者是對安息對大食對吐蕃的強硬,除了他骨子裡從後世帶來的憤青思想,也有很大部分歸根到底就是要掃清大唐外圍的威脅,為大唐開拓一個更大的立足空間,也就間接的延遲了日後的衰敗程序。

雖然一個朝代的衰敗並不只有一個外部原因,還有內部原因在裡面起著更大的作用,但內部原因王況控制也把握不了,就只能從外部著手,消除一部分原因也應該能有一點作用,如此王家就擁有更穩定更充足的發展時間和空間,這是以空間來換取時間,是不得已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至於說後面的幾代人,會不會有取大唐而代之的想法,王況管不了也沒法管,你可以限制一個人的行為,但你限制不了他的思想,等到時間一長,王況做為王家崛起的開路人,影響力也會漸漸的降低,而等這個影響力降低到一定的程度,那麼各種各樣的想法自然也就會滋長起來,這不是王況可以控制得了的,他能做的也就是在自己在大唐的時間裡所能做的,甚至於當他身死之後,自己的兒子女他都管不了。

卻是王況多慮了,也或者是他知道太多參與權爭者後失敗的大多都沒什麼好下場,知道得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要多得多,所以王況才有這樣的憂慮。其實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建州水軍同樣深深的打上了他王況的烙印,沒有王況的力成,就不會有建州水軍的出現;沒有王況徵東瀛,下建東建南,就不會有建州水軍如今這般如日中天的名頭,可以說,打從建州水軍建立的那一刻起,不管是誰,說起建州水軍,都繞不開他王況去。

而且,王況也早忘記了,當初成立建州水軍的時候,朝廷各大佬曾經一致的透過決定,建州水軍只是掛名在建州鎮將府之下,而實際的指揮者就是王況。這不能怪王況,王況除了對樓船的關注度比較高外,其他的事情他幾乎也沒怎麼過問的,就連打東瀛,那也是黃大的一怒之下而為,並不是王況下令去做的。

但皮三卻從王況的話裡聽出了一點點的冷意,他頓時頭皮一陣發麻,娘咧,哪個龜兒子說的建安侯好說話的?這下建安侯不高興了,早知道就自己去找巡察衙門好了麼。可再一想,更是冷汗淋漓,幸虧自己來問了這麼一下,要真的冒冒失失的跑到巡察衙門裡去要人,哪怕再是低聲下氣的求人,要被建安侯知道,怕是沒有好果子吃,還好,還好來問了這麼一下。

“嘿,二郎你莫非忘了?聖人可是說過,建州水軍是聽你調派的,當時這話還是某傳給業嗣和王家那小子的,你不記得,某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的,業嗣那小子手上還有聖人的字喻,大郎你應該是見過那字的罷?”徐國緒身胖但心思靈敏著呢,常年在宮裡泡在那大染缸中,哪能聽不出王況隱藏在話語裡的擔心來,就提醒王況,也是敲打敲大皮三,你看見沒有,聖人可是說了建州水軍歸建安侯管,可建安侯竟然不肯管,不想要這個權,都忘了這事了。

“嗯,見過的,李鎮將將那字條給某看過,本來當初也是想讓某到水軍來的,但某想到小東家怕是不喜過多的參合到軍政上,就推掉了,不然現在這水軍副將,估計也該落到了某頭上了罷?”黃大咧嘴一笑,一口白生生的牙在跳躍著的火光映襯下,閃閃發光。

“嗌!那是你大郎不想離開二郎,不然你現在開口試看看,別說水軍副將,某家估計聖人會直接封你為主將,把王家小子調到渤海去了,又或者乾脆按二郎以前說的,撥出一軍去渤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