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所以,他底下那幫紈絝子弟這段時間是老老實實的,生怕自己觸了黴頭撞到鬼見愁的槍口上,那可就有得享受了。

王況正要出了林府,卻見醜醜蹦蹦跳跳的進來,王況分明看見他剛原本在門外是規規矩矩的走著的,但一進了門就顯露出小孩活潑的心性,剛跳了兩步,一抬頭就見到王況,呆了一呆,隨即大喊大叫的撲了上來,一把就雙手抱住了王況的胳膊,喜歡得不得了:“哥哥來長安了,哥哥來長安了。”這麼些年,他叫王況為哥哥已經是習慣了,無論王五怎麼教訓,就是改不過來,而王況也很喜歡醜醜這麼叫,因此,王五最後也是沒辦法,只能由著醜醜。

醜醜雖名為書僮,但王冼和林家上下可沒把他當書僮看,凡是王冼有的,林家同樣也會為醜醜備上一份,林家的下人也是拿他當王家的郎君看,任誰都知道,王況是和黃大郎兄弟相稱的,黃大郎的侄兒,自然也就是自家姑爺的侄兒。醜醜這幾個月在長安呆得雖然是安逸,但林家對他再好,那也不如在建安的,小孩子,最是戀家,等到長大了一些了,才會對家的觀念慢慢的淡薄下來,而非得等到經歷過太多了,才又會開始對家越來越眷戀,所以說,小孩子的感覺,其實是真正的符合人的天然心性的。

現在突然見到王況,醜醜心中歡喜,卻又不知道怎麼表達,只知道緊緊的抱了王況的胳膊,生怕下一刻王況就會消失不見了。

“呵,幾個月不見,我們家的醜醜長高了不少哦。”王況笑著揉了揉醜醜的頭髮,沒到束髮年齡的醜醜,身上也沒功名,所以並不是和有秀才功名的王冼一樣在頭頂正中梳個髻,而是在兩側各梳一個,其餘的頭髮就那麼垂著,男孩和女孩的髮型區別只在男孩子是兩個髮髻,而女孩在額頭上方多了一個而已。

沒想到王況這麼一揉,醜醜突然的扁了扁嘴,帶著哭腔起來:“哥哥,沒帶三白來?”原來王況這麼一揉,讓醜醜想起了總愛拿他頭髮撥來撥去的三白了,依據醜醜對三白的瞭解,每到一個陌生地方,三白是肯定不願意離開自己熟悉的人一步的,現在見王況獨自一人,自然也就知道三白沒跟來,是以很是有些小失望。

王況一聽,就知道這小傢伙大概是在建安無拘無束慣了的,這到了長安,尤其是天天跟著王冼,行事上就拘束了很多,更別說在和李治在一起的時候,得到對方是個大人物的暗示後,他就更加的拘束,小孩子心性麼,總是好動,你讓他三天五天的倒也能堅持下來,但要他幾個月裡,天天一出了門就要這樣,那就受不了啦,自然也就懷念起以前總避著的三白來,至少,他可以和三白拉拉扯扯胡天胡地的,也不用擔心。

“三白不能來呢,呆到過年,醜醜就可以回家啦,真要覺得拘束,那就不去管他們好了,就當長安是建安罷,若要是有人責備,就說是哥哥說的,沒人會怪的?要是覺得跟著三郎拘束了,那就不跟了,自己喜歡上哪就上哪。”王況其實不喜歡那種裝做小大人模樣的孩子,小孩子還是要天真活潑些,自然本性些才顯得是真的可愛,那種刻意裝了出來的,怎麼瞧就怎麼有一股子的東施的味道在裡面。

“那可不成,阿爹說過了的,要醜醜跟著小哥哥多學些東西呢。”醜醜一聽又不幹了,這讓王況是哭笑不得,只能無語的拍了拍醜醜的頭,道:“哥哥要出去玩呢,去東市,醜醜去不?”

“就醜醜和哥哥麼?”醜醜扭頭左右看了看,沒見著其他的林家人,當下欣喜的連連點頭,這隻有自己和哥哥兩個人,那是想怎麼跳便能怎麼跳了,想吃什麼就能吃什麼了,再也不用板著臉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來。可循即,他又搖了搖頭:“醜醜要幫小哥哥取個東西呢,小哥哥等著用。”

王況一聽,也很想知道林老太爺口中的王冼這兩天神神秘秘的在忙什麼,就笑道:“正好啊,哥哥和醜醜一起去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