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能沾上光。

李世民也知道,這是房玄齡等人在為上次給王況直接跳過流外,直接入品封官而提出的補救措施,但王二郎是什麼人,精著呢,房老頭你這點算盤能瞞得了他,朕看來,你房老兒這次可要得罪人啦。

李老二考慮得要比臣子們遠些,若是真按了房玄齡的提議,說不定王二郎真能如程知節說的那樣,撂挑子不幹了,那以後可就沒這麼多新鮮事物出了。這個新法印刷,可算是真真的給了自己一個強有力的幫助,有了這個,今後就會有許多的寒門士子買得起書,參加科舉的寒門就會越來越多,那麼不用多少年,或許,在自己在位的時候就可以看到朝中增加了大量的寒門出身。

不得不賞,不得不賞啊。李世民實在是頭疼,怎麼賞呢?再封官,肯定要招來反對,封地?王二郎本身商賈出身,再說了,上次給王村平反的土地,現在都是由他們兄弟三人繼承,封官的時候又給他封了地,他不缺地。給錢?王二郎生的就是點石成金的手,還缺錢麼?

商議來商議去,楞是沒個結果出來,朝堂下,尉遲敬德一個勁的衝房玄齡吹鬍子瞪眼,要不是皇帝就坐在那,保不齊他就要衝上去一頓亂揍了。

這真應了當初的那一句話,賞無可賞了。

不提長安怎麼為了王況的封賞鬧哄哄的,這幾個月,建安的學子們發現,公用書館旁邊,悄然的起了一個書局,一看名字,就知道又是小東家的手筆:富來書局。

富來書局裡擺滿了書,都是嶄新印刷的,有的學子一眼就認出了那字彷彿是柳老夫子的字,難道說,這書是在建安印的?建安什麼時候也能印書了?

更讓學子們欣喜若狂的是,這裡的書出奇的便宜,在揚州,一本一貫都買不到的《詩經》,富來書局只賣一吊錢,而印這一本書的紙張就要三十多文,換句話說,也就是富來書局只收了六十多文錢的刻印錢,娘咧,那可是工程浩大的啊,要印一本書,得多少人工刻多少版?若是有一個字錯了,這版就廢了,要重新刻過。

有些精明的商家也發現了富來書局的書便宜,便宜到連刻版錢都不夠,就想大量的從富來書局販到外地去賣,但是,富來書局的規定讓他們鑽不了什麼空子,一人只限買一本,而且你要買書,還得透過縣裡派來坐鎮的兩個教習的關,若是他們兩個認定你買書回去不是自己讀的話,那就走人,別在這杵著了,不賣!

因此,哪怕你請了再多的人來排隊,還是隻能買到可憐的幾本而已,那些學子,自己一本書的名額都覺得不夠用,怎麼肯輕易相讓?

王況其實並不擔心別人倒賣書籍,一本書一吊錢,利潤已經很是豐厚了,現在富來書局加班加點,十幾萬的活字,十幾個人同時印,每人只負責那麼幾頁,一天印個幾百本不成問題,若真要是好賣,再加人手,一天上千都能做到。天下讀書人畢竟有限,你再販賣,最多也只能前期給你利潤而已,後來等到大家都發現了建安書便宜,都蜂擁而來,那些商人也就無利可圖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要給那些搞雕版的人一個轉行的時間,王況恨不得一下就把他從長安帶來的書每樣印上個幾萬本來。但這樣一來,全國就該有很多人一下就失業,這個衝擊不小。現在規定了一人只能買一本,也就延緩了建安有便宜書的傳播時間,或許,都不用等到這裡的訊息傳出去,長安就已經有了大量的便宜書賣了,長安的各地學子不少,經過他們口口相傳,應該就沒多少人把注意力放到建安這裡來。

正如王況所料的,那邊怎麼封賞王況還沒個結果,長安的東西兩市一下就冒出了兩家書局,時間正是蒲熙亮回到長安後的第二個月。兩家書局賣的書價格只比王況的高一點,他們的計算方法比較科學,按字的多寡來算,不像王況很隨意的就定了個價格。

李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