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三司,當然從一品的散官是少之又少,而且通常都是由低一品的實職官兼任,就比如現在的長孫相公,官拜尚書右僕射,正二品,但也兼著開府儀同三司,統領天下散官。)

哪裡知道李世民開始唸的制式文章還好,但隨後唸的話讓秘書郎一下就呆得忘了書寫,還是身邊的起居郎捅了捅他,他才收起心神,滿含嫉妒的記錄了下來。

“制曰:。。。。,今有建安王況,上體天恩,下察民情,屢獻利國利民之策,雖其年少,然不貪不矯,赤子之心可昭之於天下,今封王況為宣德郎,儀同諸司史,賞上等良田百畝,由建安縣劃撥,另賞絹十匹,絲五匹,良馬一雙,金百兩。欽此!”李世民唸完,不等階下眾臣反應過來,又喝:“請璽!”

一邊的當值黃門連忙恭恭敬敬的將龍案上的玉璽在硃砂中按了一下,雙手捧著遞給李世民。

“陛下,不能啊!”總算有人反應了過來,是魏佂魏老頭,但是為時已晚,那方玉璽早就被李世民在擬好的聖旨上摁了下去。

按好玉璽,李世民解氣的睥睨著階下目瞪口呆的各位大臣,呼的總算是把胸中憋了許久的一口氣給呼了出來。朕讓你們不給臺階下!?你們不給朕臺階下,朕也就不給你們臺階下,彼此兩清了。

見玉璽已蓋,眾臣情知此事再無挽回餘地,即便再勸也是白搭,就不再開口,倒是心中暗暗的羨慕起王況來,這個王二郎,怎地就如此的好運,平白的從一白身一躍就成了正七品下的宣德郎,若只是個宣德郎那還罷了,那只是個散官,沒半點實權,但最最關鍵的是儀同司史啊,那意味著王二郎可以有自己的私兵,可以隨意的給別人開路引,可以隨意的廣收門客,從而給那些不法之徒鑽了空子投到他門下以避過稅賦徭役。這可是曠古未曾有過的啊。若是這王二郎心地不壞倒也罷了,可就怕日子久了,這人的心也變了,這麼下去,豈不是在萬里之遙放了條惡犬過去?就有心生嫉妒的御史準備從此就專門盯著王況不放了,只要一有異常,就參他一本,以前你是白身,某家參不了你,現下好了,你也是有職在身的了,某家參你那是天經地義。

李世民這樣封不是心中無數的,他清楚得很,長孫五忌對自己忠心耿耿,沒有二心,將王況封為散官,置之於長孫無忌的管轄之下,不怕他掀什麼浪花出來。再者給王況個儀同司史的待遇,那是他也明白,王況想要整出點東西來,必定需要人手幫忙,就比如說燒璃新法,據說王況就只是提出些個想法,具體的實施還是要靠他人,而有些東西,那是需要保密的,這就需要信得過的人手,給了王況這個待遇,那麼王況就可以把自己信任的人收為門客,那麼這些人也就自然的屬於典客署的典客了,也是個官身,隨著王況以後如果有機會升遷的話,這些人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起來,跟著王況也就有了個盼頭,不至於讓人心寒,那樣跟著王況也就更加能一心一意。想要讓馬兒跑,那就一定要讓馬吃草,還要吃好草料,那樣才能跑得快,這個道理李世民懂。

再有,本來李世民也只是想最多給王況個從九品上的文林郎,偏生剛剛群臣實在不懂得配合,讓自己倍沒面子,這一口七賭了下去,不宣洩不行,再說了,皇帝眼中,一個正七品下的宣德郎和從九品上的文林郎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小螞蟻一隻,伸個小指頭,一摁就死,既然沒區別,又為了出口惡氣,於是就有了這麼個前無古人的聖旨新鮮出爐了。

但是,李世民還是覺得不夠解氣,眼睛掃了一眼眾臣,一絲微笑浮了上來,又道:“宣內府少監徐國緒。”

眾臣納悶,怎麼突然宣內府少監了?有知道徐國緒和王況關係好的,心裡想:“哦,這是讓徐吃貨去給王二郎宣旨了,這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這徐吃貨,又平白的得了一次蹭吃蹭喝的機會,便宜他了。”

徐國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