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席代筆,現在到了東治了,則都是由黃將軍去尋了人來代筆的。”

“俺也能寫的。”胡翰山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黃大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笑了:“某倒是忘了,翰山你也是書香門第出身,寫信自然也是不在話下的。成,等你跟了徐監丞出海回來,某就跟小東家說說,讓你留下來,跟在小東家身邊,免得有時候要寫封信還要四處去找人,就怕你阿爹不樂意,耽誤了你的前程。”這時代別說能寫信的,就是能寫自己名字的人,千中都難選一,也就只有建州如今的年輕人,大多都能識得不少字,這還是這些年的書館的成果。

“他哪能不樂意呢,阿爹在某起身前特地叮囑過了的,只要建安侯沒說不要俺伺候了,俺就要一直呆在建安侯身邊,沒混出個出息來,就別回去見他了。”

且不提黃大他們,王況、徐國緒、李世民並著李治一起到了後堂之後,掌櫃的就跑去井邊,將吊在井中保鮮的扁食餡給提了出來,量不少,足足有三四斤之多。

“瞧不出來,你這生意做得倒也實誠,扁食餡對肉沒什麼要求,只要是精肉就成,你倒是不錯,肯拿了腿肉來,成本要高不少去。”眼前的一缽餡顏色深紅,比用普通的精肉錘制的粉紅色的顏色要深了不少,而且這一缽的邊上,還有幾塊已經切成很小塊的精肉,就是腿肉,看來是準備等這一缽用完之後繼續錘制的。

“嘿,某做的就是小本買賣,小本買賣,靠得就是那些個挑夫啊,還有船廠的匠人們下了工之後來光顧,再有就是水軍的將士們了,他們都貪圖某的飯鋪正對著碼頭,可以一眼看到外海去,因此常來某店裡吃些小食填填肚子,既然大家這麼抬舉某的生意,某又豈能以次充好,自然要用好料了,每碗雖是少賺了些,但這量大了,一樣也是賺的。”掌櫃的有點不好意思。

“倒是個妙人,不枉二郎你會幫他。”李世民也聽了出來,這是個真心做生意的人,不圖賺多少錢,就圖個心安。

伸出手指沾了點餡進嘴嚐了一下,王況點了點頭,嗯,確實是個做實誠生意的人,並不會因為嫌麻煩而一次性的將味道調好,餡料的調味是在要用前半個時辰內調味是最佳,要是調早了,肉就被鹹份給醃死了,口感上就要差了一些,當然這個差別不是老食客是吃不出來的,只有那些饕餮客們才會在這點上挑刺,而這間飯鋪顯然不可能是饕餮們喜歡來的地方,按理,掌櫃的完全可以不用考慮這些細節,早早的一次性將餡料調好了。可是他沒有,既然如此,那麼肉燕傳給他,也不枉迴歸到福州了。

早在建安的時候,王況就有過要做肉燕的打算,而且也在自家廚房裡做過一次,但最終並沒有傳出來,就因為他心裡一直想著,肉燕,就應該是福州的好,這和他阿哥是福州人有關。

“爐膛灰一兩加半兩鹽泡水澄清,只要水,水不要多了,小半碗就夠;雞子兩隻,只要蛋清,另外找個人來把友粉給碾成細粉,要不帶任何顆粒的。”一靠近爐灶,王況就儼然換了一個人,再也不看其他人一眼,口中將自己所需要的當下就吩咐了下去。

掌櫃的趕緊讓因為王況等人進來而措手不及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廚師幫廚按王況說的去做了,這些人都是他本家人,倒也不怕有人將要做的東西洩露了出去,就是要洩露出去,掌櫃的也是沒辦法的,因為他知道建安侯是不可能將這一新東西只傳給他的,過不兩天,富來客棧必定也會推了出來,哪有傳了外人,自己人還不會做的道理?自己能享受的也就是跟富來一樣的半年保護期,可以利用這半年安安心心的將自己的名頭打出去。

都是老手,做這些都很快,盞茶不到的時間,王況要的就已經全部準備好了。

肉已經被錘得成了肉糜,而且裡面的白筋早就挑乾淨了,王況就直接的將小半碗加了鹽的爐膛灰水和兩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