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聞不問。

王況當然也不會就此而斷了胡秀才去參加常舉的念頭,他只是給了胡秀才一條退路,如果他常舉考不上,最少,還可以透過這個途徑入仕。當然了,有王況在,常舉考不上幾乎是不可能,王況只要稍微運作一下,胡秀才就應該能順順當當的取得功名,和朝廷任命相比,不過參加常舉出身為官底氣會足一些罷了,現在的時代,可不比宋明時期,不是透過科舉出身的就低人一等,沒有這麼個說法,就現在朝堂上那些大佬們,有幾個是常舉出身的?科舉制度,不過才實行多少年?

胡秀才原本就猜測王況等人的來歷不凡,沒想到卻是如今名聲日隆的建安侯,自是歡歡喜喜的謝過王況,有建安侯做保,自己的前程應該是無憂了,只是他還有點不大敢相信建安侯竟然可以事先就給個官職,然後朝廷就會準了?

徐國緒嘿嘿一樂,拍了拍猶自懷疑自己身處夢中的胡秀才:“建安侯說的話,到目前為止,聖人還沒有駁回過的,你就安心罷,瞧這位,看見沒,安逸王,他的爵也是建安候做保下來的,其他外族內附,除非是大族,否則也不過是個郡王,連王都能保,一個小小觀察史又如何?”

接著又點了點黃大:“看這個不苟言笑的傢伙,當初只是跟著建安侯,也是個白身,如今已經貴為遊擊將軍了,要不是他自己為人低調,不肯離開建安侯的話,現在起碼也是個中郎將了,但可別小看了他這個遊擊將軍,他說的話,比那些中郎將都好使。”

果然個個是大佬,徐國緒雖然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但他那稍微有點區別於常人的沙啞嗓子,胡秀才也推斷徐國緒來頭肯定不小,敢和一個王一個侯稱兄道弟,嘻嘻哈哈的寺人,在皇宮裡的地位絕對低不了哪裡去。

胡秀才原來也瞧出王況等人的不平凡,也早有將自己的兒子推出來給王況等人中的一個當護衛的意思,不料王況卻是直接的許給了他前程,他也就不再好意思開口了,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期望太多,他也明白,如果自己官場得意,兒子想要謀個出身也是易如反掌,因此也就沒再說話。

但他的眼神卻是瞞不過徐國緒,徐國緒見王況一下給了胡秀才老大前程,對王況的認人本領,他是心服口服的,自然也要有所表示,就又道:“某觀翰山不錯,不知道水性如何呀?”

“宕牢村就緊鄰著溪水,犬子水性說不上是上佳的,但也能在湍流中摸魚。”胡秀才一聽徐國緒問話,品了出點味道,但為人父者,對自家兒郎又不能太過誇讚,就含蓄的用可以在急流中摸魚來暗示說自己兒子的水性其實是不錯的。

“如此甚好,就不知道胡觀察史捨得不捨得讓你家兒郎離開你幾年?正好他這個年紀,厲練回來後風風光光娶上一房新婦,也是不錯的。”徐國緒因為王況許了胡秀才一個觀察史的位置,知道這事幾乎就是板上釘釘了,提前的就叫上了。

“捨得,捨得,哪有捨不得的道理,太監能看得上他,那是他的福氣,某家又不是隻有這麼一個兒郎,此子是為長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某又年輕,不消得他在身旁服侍,太監儘管帶上就是了。”又對胡翰山道:“還不趕快謝過幾位貴人?”

胡翰山早就興奮的兩眼直冒星星了,年輕人,大多都是嚮往著能到外面去看一看,走一走的,現在這個本身就帶了幾個護衛的太監(再次重申,唐宋時期的太監是尊稱,沒有貶義,只有到了宋末,因為宦官弄權日盛,這才漸漸的帶了貶義的意思。)話裡話外的意思,那是要帶自家出去走走,混好了,還能得個前程,自然是高高興興的上前給徐國緒和王況等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某可是先說好了哦,翰山此次跟著某去,前途也是不可預料的,就連某家,也不敢保證可以囫圇個的回來,”徐國緒嘿嘿一笑,眯著眼,點了點頭,“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