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孫來著,瞧那模樣還很得孫思邈的疼愛,可能過個一二十年,這天下,又要出個名醫了罷。

孫思邈一拍自己的額頭:“著啊,這一路上還真沒給人認出來,二郎是第一個,做不得數,被神仙下凡的人認出來,做不得數的。”

“老神仙既然號稱神仙,哪裡需要這藥膏來敷面?只須念個口訣,使出個仙家妙法來,還不是想變什麼樣就什麼樣?”王況打趣道。

“某這神仙也是充數的,還是二郎你的星君下凡最實在,手指頭動一動,那便活人無數,某比不得喲。”孫思邈嘆一口氣,正色問王況:“二郎那治冷熱病的法子,確實管用,某代那些人謝過二郎了。”說完整理了下袍子,恭恭敬敬的給王況鞠了一躬。

王況連忙跳開:“這救人的事,可是老神仙你乾的,和況並無多大關係,某隻是說一味藥而已,具體的配伍等還是老神仙的功勞,況不敢居。”開玩笑,這個功勞是絕對不能抗下的,這要抗了下來,外面紛紛傳說建安王二郎能治病,而且是疑難雜症,那還了得?自己有幾把刷子自己知道,後世常用的,人盡皆知的,自己也自然知道,但這並不能說明他王況就能當郎中,會望聞問切,這醫術可是門大學問,王況可不想被人冠上神醫的帽子,要是傳的玄乎了,哪天李老二再把自己召了去,要給人看病,你說是看呢還是不看?看麼,治療不了,不看麼,那又是罪,糾結啊。

孫思邈來建安,就是特地來道聲謝的,次日就走了,也沒來和王況告別,一大早就走的,王況也理解,這老頭,放不下那些還生活在病痛中的人啊。

於是王況又過了差不多一個月的平靜生活,大棚現在他可不大敢去了,真又要碰到上次的狀況,王況怕自己萬一把持不住,當場要了那幾個丫頭,以後可怎麼應付?如今這天可是越來越暖和,尤其是這四個丫頭,自從上次在王況面前衣不蔽體一次後,在王況面前說話就越發的大膽了起來,尤其是春蘭,有一次甚至當著王況的面和其他三個丫環討論起誰的胸大誰的胸小問題。

所以王況就也由著四個丫頭自己去整,反正桃樹苗和李樹苗去年他培育不少,多的是,夠她們折騰的,就是十棵能活一棵下來也足夠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王況決定把陳大幾個都調到院裡來,讓他們和四個丫頭接觸接觸,或許日久生情了,成了那麼一對兩對也是不錯的,陳大幾個現在都算是官家人,跟著王況,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升上去,四個丫頭嫁給他們,也算是門當戶對的。

二月底,建州的農戶就開始忙碌了起來,這要先把頭年的稻茬都犁到泥裡去,然後放滿水漚上個把月,這樣的田才適合插秧,加上年前許多人家跑到山裡去挖那些腐葉回來,經過這一冬的霜雪,這些個腐葉上的蟲卵也都差不多凍死了,是時候犁地了。

今年慎家的犁全換了新犁,一些家裡略有寬裕的也都換了,沒能力換的,只要等到有新犁的人家閒了下來後再去借就是,離插秧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來得及的。

或許是這些年的安定,讓各地都開始注重起農耕來,去年底派出去買耕牛的人幾乎都是空著手回來,只收到了幾頭而已,收這牛所花費的成本比這些牛本身的的價格還要高出不少,因此黃良就決定,今年不再去買牛了,現在建州人均所有擁有的耕牛數已經是江南兩道的第一,達到了每百人兩頭牛的地步,結合了人力輔助,勉強是夠用的。等到春末夏初,今年的牛犢產了下來,明年又能增加不少,統計的結果已經上來,有一百多頭的母牛都懷了崽,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增家一百頭牛是沒什麼問題了,比去買還省事。

故黃良乾脆就將本來用於預算著去買牛的錢,全一股腦的劃到了牛犢獎勵上,提高了生產牛犢的獎勵,這個政令一出太,母牛的身價倍增,通常別人拿三頭牛牯去換,都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