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很安穩,也不算晚,倒是某起得早了。”

這一席話倒讓黃澤楷輕鬆了許多,見王況不在意,他也不敢怠慢,就回帳篷去取了刀弓來,一閃身就隱沒在濃霧之中,這是要去打探一下週圍的環境了,濃霧之中不定會潛伏著什麼危險,雖然如今天下承平,前兩日自家郎君也分析過了,這天下還真沒幾個人敢明目張膽的來動的,可出門在外,多一分小心總是沒錯。

“澤楷和阿九都不錯,大郎你若要是去出海,就把他們倆也帶上吧,讓他們見見世面也好,不過呢,在他們出海之前,你得負責幫他們倆都討上一房新婦才行,不然在海上那麼些年,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其他人有婆娘相陪在身邊,他們卻是孤身一人,這日子卻也是難熬的。你可不能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哦。”

“這倒不用某操心了,澤楷在家中就說有一門親,不過是因為阿叔把他塞過來而耽誤了,等回到建安後,就讓他回家去迎娶就是了;至於阿九嘛,有他的族兄呢,輪不到某來替他操心,某找個機會讓苗五留心物色就是了,以阿九現在的身份,不敢說娶個官身人家,但娶個好女兒倒是不愁的。”黃大卻是一點不擔心。

兩人這邊談論,倒是把個在那邊忙碌著的苗九給說得滿臉通紅,頭低低的,不停的在攪著鍋裡的粥,黃大見了笑了出來:“阿九,你這樣的攪法,還不把這鍋粥全攪化了?去把昨天砍的毛竹拿過來削成碗罷,這裡有某和小東家看著就成了。”

苗九這才慌慌張張的往破廟裡去,昨天他們砍了一根毛竹用來削制餐具,並沒用完,還有老大一截放在破廟的供桌上以備今天早上用的,這種野外削成的簡易餐具,基本也只能用一次,因吃的東西上有油份,又不是在家裡那樣有鹼可以洗去,所以是洗不乾淨的,用過一次也就廢棄了。

黃大走過去,看了看鍋裡的粥,伏身下去把柴火撤了些:“這個阿九,心性還是要磨練一下的,才這麼說他兩句,就害羞得做事沒了頭尾了,這麼大的火,粥不糊才怪……”正說著,突然聽得苗九一聲大叫從破廟的方向傳了過來,似乎是遇到了襲擊。

黃大一個轉身就撲了回來,把王況按倒在地上,小聲說道:“小東家就這麼趴著別動,霧濃,只要不動,有這亂石堆掩著,沒人能發現。”說完一個箭步就躥回了帳篷,取了自己的刀貓低了身子就往破廟裡掩去。

王況瘁不及防下,差點和黃大嘴對著嘴起來,當下起身,就坐在亂石堆裡面,呸了一口,心道黃大忠心是忠心了,可也太過小心了點罷,好歹給我個反應時間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說有危險,我還能不趴下地去?差點咱就成了準背背了,以後可得注意點。

不多時,黃大又迴轉了過來,身邊跟著苗九扛著半根竹子,亦步亦趨的,還不時的回頭張望,似乎擔心後面有東西回襲擊他一樣,王況納悶,不過等過了一會,王況就笑了。

黃大和苗九的身後,跟著一高一矮兩個一丈過的高大黑影,那龐大的身軀在濃霧中尤其顯得有如兩座小山,每走一步就攪得身邊的霧氣翻騰,這倆黑影不是大黑小黑還能是誰?

只是讓王況納悶的是,大黑小黑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自己當初把他們放歸房山的時候,是在房山的北側,而且後來見過兩次,都是在北側見到的,都是在自己到達不久他們也就出現,因此王況可以斷定,他們的巢穴應該是在北側,在離驛站不是很遠的地方。

而自己這次是沿著房山的西側而行,走了幾日,已經是深入房山,離房陵城也已經很遠,離驛站也是如此,起碼,在王況的估計裡,應該是這裡離了大黑小黑的住所還隔了幾道山崗才是。這些天,雖然是讓三白早出晚歸的,名義上是去找大黑小黑,但實際上卻不是,只是個幌子而已,是用來堵安逸王的嘴的,三白的真正任務,還是找類似小二類似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