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路線。

對這點王況並不懷疑,比這個尋蹤更神的事件他都見過不少,比如說非洲有些部落的戰士,能夠從一隻鹿的蹄印上判斷出這隻鹿的年齡,性別以及是否有傷有病等等其他的跡象,國內警方也有不少這樣的蹤跡大能,只憑腳印就可以抓到嫌疑人,最後這還發展成了一門專門的學問。

胡翰山和胡大沿著蹤跡尋去了,王況也沒閒著,安排好徐國緒和安逸王他們守著營地後,就帶著黃大和另兩個護衛從另一條路進山了,這兩名護衛都是黃大點名的,一個叫黃澤楷,是黃良家的族親,投軍解甲歸田後,被黃良塞到黃大的手下讓他帶著也好有個照應,另一個叫苗九,是苗五的遠房族弟,也是個可靠人選,原本在家中務農,聽到自家族兄在當時還是建安伯的王況手底下混得很是滋潤,就也跑來投靠,被苗五塞到魏小五的車馬行裡鍛鍊了兩年,又被魏小五推薦了上來,說是有一把子力氣,為人實誠,不適合在車馬行幹探聽訊息的工作,但當護衛是絕對能勝任的。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個道理就是放在任何時候都是適合的,對於自己身邊的人有合用的親友,王況也樂於拉他們一把,給他們提供個機會,能抓住,那就是他們的命運轉折,不能抓住,那也只能怪他們自己,反正用誰不是用?

一行四人,帶著個三白,王況看也不看,就指了一個方向進山了,有三白這個傢伙在,王況等人根本不用看路,三白在房陵呆了近一年的時間,對房山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一般地說,金絲猴都有自己的地盤,如果落單的金絲猴跑到其他猴群的地盤上去,最為溫順的靈長類發起狠來也是非同小可的,誤闖進來的猴子在群攻下,不死也要掉層皮。

但三白就是個例外,它有野人母子保護著,這房山到處去得,不要說來個猴群,就是來一群狼,野人母子也能將那些狼全撕成兩半。

尤其是這幾天,三白天天早出晚歸的,其實就是擔負了王況交給它的特殊使命,負責在野人母子的保護下,到處尋找那些它認為好玩的地方。猴子的好奇心也是很重,它們覺得好玩的地方,往往都有其不同於他處的地方,不管能不能找到王況心中想要的答案,但至少,總比王況自己兩眼一抹黑的往山裡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去碰運氣要強過許多倍去。

當然,只是這麼點時間,王況知道三白也沒辦法走遍了整個房山的每一個角落,他也是在賭,賭背後那隻手到底是無意的呢,還是有意的把他拉到這個時代來,或者說,那隻手是有形的呢,還是無形的。同時,王況也是在賭自己的主角運勢。

三白也是個懶鬼,在它的身上,寵物的富貴病除了胖這一點沒體現出來外,其他全都體現得淋漓盡致。此刻的它依舊吊在王況的胸前,一隻手摟著王況的脖子,兩個腳則緊緊緊的盤在王況的胸前,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拿這一塊琥珀糖,時不時的送到嘴裡添幾下,身邊跟著的黃大就笑它:“捨不得吃了?你不還有幾塊麼?”

三白一聽大急,衝黃大揮舞了幾下手臂,然後死死的捂住腰間,原來昨晚醜醜擔心徐國緒會趁他睡著把他留給三白的琥珀糖偷吃了,就找了個布兜,將剩下的琥珀糖全裝進去,系在了三白的腰上,醜醜心裡明白得很,徐吃貨會和他搶吃的,但絕不會和三白搶吃的,所以放在三白那是最安全的。

三白指路也很有特點,王況走對了,它就不叫,只要王況方向一錯,它就吱吱的叫,叫一聲是要往左轉,叫兩聲則是往右轉,這一點一直到王況走錯了幾個地方之後才摸清,氣得他拍了一下三白的額頭道:“再這麼懶的話,就罰你以後只有白米飯吃了。”三白這才不情不願的用手有氣無力的比劃幾下,可沒走出幾里,又故態復萌起來,王況也拿它沒辦法,好在已經摸清了三白的指路方式,就由著它偷懶去了。

身後的黃澤楷和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