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意也好,還是以往的吃住也好,都和富來沒有半點的衝突。

投的是什麼毒,濟民堂的郎中還是沒法查清,不過毒性卻也知道了個大概,這種毒要不了人的命,但卻是會讓中毒者難受至極,從那中毒客人臉上即便是昏迷著還透出的猙獰表情和大冬天的還冒著豆大的汗珠上就可以看出來,這種痛苦,恐怕真的是會讓人痛不欲生的。

人之所以會昏迷,大半就是機體實在抗不住痛苦而作出的自我保護,痛得實在受不了了,乾脆,大腦就當機,不再去感受那種痛苦。所以,從這點上,王況可以推斷,這投毒者不是想要毒死人,而是想要讓人遠離富來客棧。其目的可能就是要搞垮富來。

可是,富來和誰有仇?自己又和誰有仇?如果說是針對富來而來的話,那可能性很小,因為富來客棧除了個滷味外,其他的菜式並不對外瞞著,誰都可以學,而且交的費用如果放後世,那是很高,但是放到這樣一個秘技自珍的時代來,那就是非常非常不可思議的低,這要換了別人,哪怕是你出個百貫的價格只為學一道菜,恐怕也是不願意教的。

別看只是一道菜,要是有其獨特之處,那麼其後世子孫都可以憑藉了這一道菜而不愁會餓著。這中間隱藏著的好處,不是你花錢就能買到的。

至於富來的其他產業,不管是調料也好,還是住宿也好,並沒有和其他人有多大的衝突,並沒有就此而奪了別人謀生的路子,要有,也只有一個活字印刷可能會奪去不少雕版師傅謀生的路子。但是在建安,雕版師傅幾乎沒有,而且書局的影響力目前也只限於建安和周邊地區,影響和李老二搞的書局比起來,那是小巫見大巫。

所以,王況就把目光放到了自己個人的仇人身上,自己的仇人不多,就三個,一個長孫淖,一個鄧家,一個駱武。

鄧家基本都被抄了,而且在黃大的暗訪中,沒有發現鄧家還有什麼漏網之魚;駱武的可能性更小,根據後來李業嗣在長安時幫王況去兵部查詢的結果,駱武自小就是個孤兒,無父母兄弟在世,而且他是個去勢之人,也就是說,他也沒有後人,本身駱武在揚州時官聲就不好,苛待下級,要不是念著他當年從龍有功,早就被擼下來了,所以,他的部下為他報仇的可能是微乎其微。

要說另一個可能對王況小手的應該是李胖子李泰,他數次在王況這裡碰壁,心裡應該對王況是惱著的,但王況卻不認為他會下手,一來是那對假乞丐父子還在孫家莊子裡好好的種著番薯,有這麼一對人在,李胖子絕對不會愚蠢到還沒結果就另做選擇;二來是既然他最後的目的是為了上位,肯定不不會將王況這個目前還沒有任何陣營的人打倒的,即便他再惱王況,那也得先壓著,把王況爭取了過去,真要算帳也是在他上位之後的事。所以王況也不會懷疑他。

那麼,就只有一個長孫淖了。現在就只剩下他的嫌疑最大。

但長孫淖自被趕出長孫家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的影子,也不知道跑到哪個角落裡去了。長孫淖對王況現在肯定是恨之入骨的,這個毫無疑問。或許,他就躲藏在離建安不遠的地方,一直在等候著時機下手,恐怕這次就是他所為。

但是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王況也不能輕易的下結論,好在這次的風波應該是化得差不多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漸漸的應該會淡忘了這事,現在正是風口浪尖,若真是長孫淖所為的話,他應該不會這麼傻,繼續的搞什麼動作出來,而是會隱藏起來,等待另一個下手的機會。

所以,現在不能打草驚蛇,在明面上,不能有任何的動作,而應該是在暗中調查。

是時候讓魏小五的人出馬了,魏小五用了王況給他的本錢,加上車馬行又是個新行業,幾乎沒人競爭,這一年來,在三十里亭已經是幾乎包攬了所有的車馬生意,不光將車馬行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