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看錯,沒有一二二章,是章節錯了,繼續看吧。人就是這樣,危險來臨時,經常會做出下意識的動作,哪怕是明明有周全的保護,這就好比你拿了一枝筆向一個戴著眼鏡的人眼睛戳去,明知到那戳來的筆速度並不快,而且自己還戴著眼鏡,那人也會情不自禁的做出躲閃和閉眼的動作出來。

小四就是如此,明明和野人還隔著鐵籠,而且野人也被鐵鏈拴著,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想把王冼拉回來,反而是王況和王冼兄弟倆,因為沒有親身經歷過野人發狂傷人的場面,並沒有那樣的下意識,所以王冼依舊是向前走去,王況則一把又拉住了小四。

王況看得很分明,野人剛剛的暴怒和一個僕役跑去開啟鐵籠門時,和小野人靠得太近有關。果然在鐵籠開啟,僕役跑開後,母野人又歸於平靜,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小野人,嘴裡還哼哼著。

“它竟然會哼曲子!它竟然會哼曲子!”哐噹一聲,那個跑去開門的僕役手中的一大串鑰匙掉到了地上,他自己則指著母野人低呼:“這個曲子,和某鄰家娘子哄孩兒時哼的很像,很像。天呀,太神奇了。”

旁邊站著的也有人低低附和:“沒錯,真的呀。”幾個手中原本拿著棍棒的僕役不知不覺的就把手中的棍棒給偷偷放到了一邊,兩手侷促不安的,不知道怎麼放才好。他們原本只是皇莊中普通的僕役,平時老實巴交的,若是對野獸兇狠些倒沒什麼,可眼前這個毛人,分明是已經開化了的,叫他們怎麼能再下得去手?

王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王況和那個母野人,那眼神讓一旁站著的程處默看了都覺得自己半身發涼。

這時候母野人竟然瞟了王況一眼,就這一眼,讓王況徹底放下心來,母野人眼中沒有絲毫的惡意,王況讀出的竟然是一種平時只有人才會的眼神:你放心。

一步,兩步,三步,王冼走到了距離母野人只有一步遠的地方,母野人的手動了,努力的向前伸著,但鐵鏈捆得太緊,它的一雙手根本無法合隴,它又掙扎了一下,把籠外的幾個人給嚇一跳,程處默這回倒是看明白了,他撿起地上的鑰匙,靠了過去,找到鑰匙,把鐵鏈鎖在籠外的鎖開啟。

母野人的手就那麼伸著,王冼小心的把小野人輕輕放到母野人手上,母野人一把就把小野人攬在懷裡,不一會工夫,就響起了叭嘰叭嘰的吸吮聲。這時候讓大家意外的一幕發生了,母野人竟然用騰出的一隻手把王冼也攬到了自己懷裡,用下巴輕輕蹭著王冼的頭,環著王冼的手還似乎輕拍了兩下,嘴裡嗚嗚的。

“這他孃的活脫脫就是個人啊。”程處默喃喃自語。

“是啊,她應該差不多就是個人,是我們人的親戚。”王況回答。

程處默大奇:“怎麼說?”

“這不好說,你沒見她除了那一身的毛髮,其他地方和我們人並無什麼明顯區別麼?她應該還是處於袽毛飲血的階段吧,想必老國公以往四處征戰的時候,也是見過不少蠻荒之地的人,有的地方應該還是沒開化的。”王況可不敢說什麼人是猿人變化而來這種話,除非他想早點去見老馬差不多,所以只能隨便帶過。

“唔,這倒是聽說過。”

母野人很快就鬆開了王冼,王冼依依不捨的摸了摸小野人的頭,小野人趴在母野人懷裡嘴裡吸吮著,不情願的扭了扭身子。

“依某看,以後只要不把小毛人從母毛人身邊抱走,這母毛人應該都會安定許許多了,這鐵鏈應該也沒什麼大用了,不妨撤了吧。”王況自言自語,其實是說給小四聽的。

“不妥,不妥,萬一哪天又發起狂來,哪時候想再鎖上鐵鏈怕是要廢一番工夫了,且皇子公主們常來皇莊,要是把他們嚇著,某等可吃罪不起,還是先拴幾天看看,不過鐵鏈倒是不必拴這麼緊就是。”小四想了想,給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