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成了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了麼?只是可惜啊,被程處默他們一鬧,今後跟自己搶雞鴨脖子吃的人又多了一個了。

王況邊吃邊尋思著搞些香瓜種子回去,這樣以後不光夏天有香瓜吃,如果璃瓦多的話,冬天又多一樣瓜果,以前他還一直以為香瓜和西瓜一樣都是外來的物種,現在看來確是錯了,後來的西瓜大行其道,蓋因它除了香味不如香瓜外,口感和甜度都要好過香瓜許多,所以後世並沒多少人喜歡吃香瓜,也就沒人去關注香瓜的原產地。

想到了瓜果,王況就想到了許多的水果來,尤其是後世許多人工栽培出來的水果,其中以萘果最得王況喜歡,可以說的是,王況絕對是世界上最早吃到萘果的一百個人中的一個,那年一個跟他阿姐玩得要好的獸醫去鄉下幫人家的牛看病,回來後遞給了王況一個拳頭大小形狀像桃子,表皮像李子一樣的水果,她告訴王況,這是剛培育出來的新品種,叫萘,今年第一次收成,沒收多少,也只不過百來斤而已,十幾戶人家一下就分光了。(正因為萘果是第一次在浦城培育出來,所以浦城也叫萘果之鄉。),只是後來,隨著追求產量和降低成本,萘果的品質越來越差,個頭越來越小不說,甜度也越來越差,酸度倒是越來越大,蓋因那些苗農為了降低成本,用不好的品種的桃和李去嫁接的緣故(李嫁接到桃根上為萘,若是桃嫁接到李上好象是叫油桃吧)。

只是現在還沒到香瓜的上市季節,大概還得等上半個月到一個月才有,而按長安的氣候,估計還要更晚一點,一般人家頭年留的種子,第二年就幾乎會全部種掉,很少有多留的,不過也無所謂了,即便現在弄到種子,也種不了,大不了如果自己回建安之前還沒到種子成熟,就讓程處默幫著弄點來,讓林家的人去雲辣椒醬的時候給自己帶回去就是。

“二郎還在想著香瓜呢?”幾人打鬧一陣,見王況夾著的那段雞脖子還停在嘴邊沒動,就知道他又在想著怎麼發財了,程處默拍拍胸脯,都不用王況開口說,就打下了包票:“某家回去後就使人幫你去尋那香瓜種子,別出沒有,那皇莊內肯定是有的,只不過麼,某家還是要按老規矩哦。”

王況知道他說的是份子的事,大概是當著李業嗣的面不好明說。於是笑笑:“成,不過這次要算上業嗣兄一份。”

“他會要?他會要?他真會要那日頭就要打西邊出來了。”程處默並不反對李家也參一股進來,畢竟那是手握兵權的,有李家在,那可比自家老爺子的名頭管用多了。

“誰說不要?”李業嗣話一出口,程處默和尉遲保琳就跟看到怪物一般的盯著李業嗣上上下下的打量。尉遲保琳的嘴巴沒閒著,一邊嚼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見鬼了,真見鬼了,某家這不是做夢的吧。使勁的嚥下嘴裡的東西,又捅了捅林荃淼,把林荃淼嚇一跳,以為又在算計著他的鴨脖子,趕緊的學了程處默的樣子,啃了一口,這才轉頭問:“又想幹什麼?”

“小淼淼,你掐一下某家,看是不是在做夢?”

有這麼好的事情?林荃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試著伸手去用力掐了一下尉遲保琳的肩膀,尉遲保琳就如同殺豬般的叫了起來:“真的,這是真的!李家小子今日竟然改了性了。”

王況看著李業嗣有點躲閃的目光,若有所思。心裡如同放電影般將自己穿來後的所作所為飛快的過了一遍:到底哪裡出了岔子了?李老二你竟然開始防著我了?

李業嗣的轉變絕對是李老二的主意,這點肯定沒跑,後世不管是正史也好,野史也好,李靖對李老二絕對是愚忠的,否則李老二絕對不會那麼放心的將軍權交給他,並且在他死後畫像請入凌煙閣。李靖的性子又是非常的善惡分明,絕對不會去打律法的擦邊球,那麼只有一點可能,就是李老二的授意!或許李老二後面還有那個能把白的說成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