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房老頭這倆老傢伙相視了一眼,突然問王況道。

對呀,是有這麼一說,難道建安侯竟然挑起了安息人對天竺的野心?這招驅狼吞虎的法子不錯。那些原本因為秦瓊橫插一槓子而失望了的武將的眼睛又亮了,嗯,東邊不亮西邊亮,高句麗咱們沒什麼希望去了,可西邊可以呀,茫茫戈壁上征戰,一望無際,也是個好去處呢。

合著這幫傢伙現在都把出征當成了旅遊了。這也怨不得他們,只是因為這幾年裡,大唐軍的戰力那是噌噌噌的往上躥,不是一個兩個臺階的躥,而是每一次的提升,都是一口氣提升好幾個臺階。如果要把開國之初的戰力和現在來比,用個最簡單的比喻,那就是,如果當初有這麼好的裝備,有這麼充足的糧草而且是優質的糧草,一個兵至少可以頂仨。

這個一頂仨不是說一個可以幹倒三個,而是說這一個兵的功用能抵得過三個,馬配了馬鐙,兵士換了鋼刀,錙重糧草也少帶了,糟粕和行軍餅的出現,就使得輔兵的數量起碼減了一半下去,又有琥珀糖這麼個可以快速補充體力的逆天之物出現,有冬天也能吃得到的果蔬罐頭出現,再加上現在出現的這個鋼弩,一切的一切,使得如今的十萬兵能抵得上以前的三十萬兵,因為現在的十萬兵裡,至少有那麼六七萬是可以抄刀上陣的,而以前的三十萬兵裡,真正能打的也就是七八萬人而已。

這麼幾廂裡一來,打仗已經不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了,而朝堂上的這些將官,位不低,衝鋒陷陣的事幾乎不用他們去做,自然而然的就把出征當成了可以出去散心的美差了。

“嗯,安息人已經找上了某,想要以他們的三十七城來換我們的琥珀糖及新耕種法子和一些種子,書一車。”王況笑了笑,“三十七城某不圖,那些地方,不會是好地方。不過麼,琥珀糖他們要的話,倒是可以賣,新耕種法子麼,也是可以給,書一車,這就要內府書局的配合了,‘特地’給他們印一車去就是。”

“安息之地,並不適合新耕種法子的推廣,而我大唐與安息接壤之地也是不能用,能用新耕種法子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南下!”唐老頭管民部,在風土物貌這方面的瞭解程度要比朝中諸位大佬更深,他見大家不解,就幫王況補充了一下,“前此玄奘大德回京後,交給朝廷一份他的西行遊記,裡面對西域,對安息,對天竺的風土物貌都有詳盡的描述。”

“書也簡單,不過就是多費些排版時間而已,又不用像以前,用雕版來印,費時費物費力。這個某保證一個月之內就完成,特地印麼,自然就是十給改成八或者其他資料等等諸如此類的,這個由著印書匠們自己去發揮就是了,凡是涉及到尺寸,時間等等的,全由著他們自己想怎麼改就怎麼改。”徐國緒在一旁賊賊的笑了。他的表情,頓時引起朝堂上一陣的鬨然大笑。這要換了以前,大家都想做謙謙君子,這種欺騙人的事,他們是不大想幹的,但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好了許多,經過這麼些年不允許大唐先進技術外流的思路薰陶下,大佬們也漸漸的轉變了許多,他們都幾乎認同了王況的主張:只要對我大唐子民有利,對我大唐的長治久安有利的,那麼就一定是好辦法。

“如此,則種子也簡單了。”平時不苟言笑的蕭禹老頭也突然展顏一笑,“就是新耕種法子有些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禇遂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擠進了不知不覺中圍繞著王況形成的密集的小圈子,他的個子比魏老頭還矮不少,不然也不會被李世民比喻為“小鳥依人”了。

“怎麼不麻煩了?若要是被安息人得了新耕種法子去,那麼他們三兩年內,國力就可以上一個大臺階,到時候就是我大唐的枕邊睡虎!”說話的是閻老頭,這老頭作畫是一流,但在書法上卻只能算是中流,每每作得一副得意之作,總要去求禇遂良幫自己題上一題,偏生禇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