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膏可以改變容貌膚色,卻改變不了身形,那些個兵士整天成年的呆在建安,有許多還就是建州人,熟悉他們身形的人絕對不在少數,所以行不通。

而且,胡翰山還有尋蹤的本事,他這個本事和黃大有得一拼,有了這個技藝,就是沒看到人,胡翰山也不會把人給跟丟了,除非那人能飛。若要說能飛,徐國緒相信,如果這天底下只有一個人能飛的話,那也必定是二郎無疑,其他人想都別想,而二郎卻是不能飛的,那麼還有誰能飛?

不多時,三人梳洗完畢上來,黃良等人眼前一亮,梳洗過後的三人容貌變了許多,如果不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而徐國緒左看看右看看,又從袖裡掏出了膏藥,給三人的眼角眉梢和兩頰都塗了一些,經此一來,如果不是三人在這期間沒有挪動絲毫的話,在座眾人都不敢相信,這還是剛剛那三人了。

“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個大概了,某也就不多說,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從甘州來的皮貨商,澤楷和阿九你們就扮為兄弟,而翰山是隨從。你們是來建安看看皮子好銷不好銷的,也住到客棧裡去,就給某盯著那一夥子人,探聽清楚他們的底細。”徐國緒交代下了任務,三人應了聲喏,就在孫管家的帶領下,從後門悄悄的出去了。

徐國緒這麼安排也是有他的道理在的,黃澤楷和苗九在長安呆的時間都不短,跟著王況和黃大,見識的官員沒有幾十個也有十幾個,還都是高位官員,加上長安人多且雜,什麼樣的人沒有?所以,這兩人的見識是可以勝任的,而胡翰山則是從房山宕牢村出來,去過的最大城市也就是房陵城,不管是見識上還是言行舉止上,都缺了一種氣質,所以只能是隨從,而且,他的隨從身份,更加適合他的尋蹤術,總不能說隨從閒著,讓主人家成天的跑前跑後吧?

喝過了一碗蜜糖水的王況,很快就醒轉了過來,見黃良等人都來了,就抱歉的笑了笑:“讓諸位見笑了,如今某身子還是發軟,恕某就不起身啦。”又對徐國緒道:“國緒,你這一路上也累了,下去休息休息吧,嗯,正好應郎中也在,就煩勞應郎中跟了國緒進去,幫他開個方子上點藥。還有大郎你們幾個,也別撐著了,都去休息罷,某業已無礙。”

眾人一聽,看向徐國緒的眼光就不一樣了,徐國緒帶傷在身,竟然強子撐著跟了王況回建安,而且一聲不響的堅持到現在,這份情誼,他們也是佩服。李業嗣沒說話,卻是微笑著衝徐國緒點了點頭,他這是完全徹底的接納了徐國緒,認為他也有資格和自己稱兄道弟了。李家人自有李家人的驕傲,自打李靖當了兵部尚書,就嚴格要求子弟們不得與內臣有過多的往來,所以李業嗣打小就跟寺人宮女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現在徐國緒等於是讓他高看一眼,不屬於他敬而遠之的行列中了。

“成,某就去歇息了,嗯,二郎你沒醒的時候,某自作主張幫你安排了些事下去,詳情還請孫伯父代為轉述罷。要是二郎不說讓應郎中幫某家瞧一瞧,某家還真忘了疼了,二郎這麼一說,某卻是疼得受不了啦。”徐國緒也不推辭,站了起來,跟和孫家人到後堂去了,應老頭略一尋思,也就知道了王況所說何意,就也跟了下去。

孫銘前就大致的跟王況說了一下他昏迷中發生的事,王況點了點頭,道:“這麼安排很是妥當,就這麼地吧。對了,伯父你可曾見過那些人,那些人的穿著打扮如何?”

“這個某可不敢說得詳細,還是這麼地吧,把客棧裡的人叫來問問,他們天天和那夥人交道,說得應該更詳細些。”孫銘前說完,就讓家人去客棧中叫人過來回話。

黃良卻是擔心道:“二郎你才剛醒轉過來,還是不用如此操勞了,這些人既然敢在富來客棧住了下來,想必也是有備而來,短時間內,怕是不會有什麼動靜,而且,若是真擔心這些人搞怪,而且要絕了後患,那也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