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舌頭靈敏,味覺奇好的人來加以品嚐分辨,主要的成分也都能列出來,所差別的無非就是個做法流程及配比關係而已,因此,這些新推出的椒鹽在味道上和林家鋪子他們幾家推出來的略有差別,有的偏香,有的偏鹹,有的偏麻。

還有人也想學了山外山出高價來建林酒樓學椒鹽,但一聽說學費高達五千貫,就退縮了,五千貫都夠他們在長安的好路段買個大宅子了,而現在推出椒鹽的已經有那麼多家,只有那幾家的貨是供不應求,而其他家的貨則銷量一般,他們犯不著冒這個風險,還是用自己推演出的配方的好。

從朝廷公佈了回鶻人的國書之後到過年的一個月時間裡,林家鋪子,山外山,行軍餅坊是加班加點,一共銷售出了三十萬瓶的椒鹽,一瓶一兩,算起來就是近兩萬斤的椒鹽,其中許多因為包裝用的竹管不夠用,那些買家等不及了,要求直接用油紙包了的,價錢一樣,不然這三十萬瓶的椒鹽就要耗費起碼三萬根的竹子,三萬的竹子不多,但難就難在要做成可以裝一兩的椒鹽,還要能密封得住,一個熟練的匠人一天最多隻能做十個,三十萬的話,一百個匠人就要做一年,一時間哪裡找來那麼多的人手?

不過也正是因為椒鹽的熱銷,在京畿一帶竟然也催生了一門新興的手藝人,那就是給各大酒樓雜貨鋪專門做竹筒的行業,可以根據顧客的需求來訂製,反正竹子的品種多的是,從比筷子還細的到和一人的大腿不相上下粗的品種都有,按不同的容量要求選用不同的竹子便是了。

而這些匠人如果在沒訂單的閒暇之餘,竟也琢磨起了利用竹子來做出各種的容器,從水壺到筆筒,幾乎可以說,只有顧客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如此一來,竹子的需求就日益的擴大,引得許多地方的農戶開始在房前屋後不適合種地的地方,都種上了竹子,當然也只限於適宜種竹的地方,不適宜的地方,比如說常年少雨水的地方,那是肯定種不起來的。

一瓶椒鹽引發的產業大變革一直持續到了貞觀十五年底,足足一年多的時間,這才稍微的平衡下來,這讓朝廷更加認識到了新技術所帶來的好處,對出境者的盤查就更家的嚴厲起來,這是後話不提。

也是在年底,張三被王況輾轉了幾個地方,戶籍也被魏小五用了當初高三在福州用的辦法,全部改過,在上面完全的看不出任何與長安車馬行有關連的地方,然後,人就被送到了長安,王況給張三謀了個流外九等的建安侯府輦者的身份,以後就專門幫王況趕馬車,正式的當起了王況的隨從。

輦者不同於一般的馬車伕,這個職位還是以前春秋時期就一直有的,就是為王公貴族駕馭車馬尤其是戰車的人,比如說幫李世民加皇輦的也是輦者,不過品級達到了從六品上罷了。現在的戰爭已經不使用戰車,但輦者的職位還是保留了下來,所以輦者和車伕的身份就如同是一個是國家配的司機,一個是自己請的司機,一個是公家人,一個是私家司機的地位,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而經過黃大的測試,張三功夫也有一點,三五個人近不了他的身,雖然遠不如黃大,但是這已經足夠了,人沒辦法十全十美,張三的腦袋瓜絕對好用,當初在藍田,他很是輕鬆的就將藍田衙役們從王況的對立面轉移到了讓這些衙役對王況不再有任何的怨言,這個手段就不是黃大這種行事差不多是直來直往的性子所能具備的了,可以說,黃大是聰明,但為人較直,而張三為人比較圓滑。

黃大不可能總跟在自己身邊,一個遊擊將軍跟在一個郡侯身邊,而且還是陛下許可了的,其他人說不了閒話,就算是李世民沒有認可,但以王況的爵位,別說找一個從五品上的遊擊將軍的隨從,就是找個正五品上的定遠將軍做隨從,也是符合律法的,郡侯,已經是屬於高層官員之列,是正三品的大員。只比從二品的開國縣公低一級,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