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軍路上和班師的時間,打兩個月的仗,光行軍餅就需要一千二百萬斤,如此之巨大的利潤,兵部按了李靖的性子,肯定是不肯放的,要由兵部自己來解決,好省點錢給軍士更多些的撫卹。

“哪能呢?李尚書又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主意是二郎你出的,即便兵部將採買權放了出來,每年他兵部也能省下不少的開支,總不能讓二郎你這個出主意的人喝西北風罷?實話跟你說,小六子啊,現在管了尚食局,這採買權歸他了。”

這麼說,自己就成了行軍餅的指定供應商?將行軍餅的採買權歸到原本只管宮內伙食的尚食局來管,又將小六子給推到尚食太監的位置上,小六子是林家的人,這就已經很明確的定了下來,行軍餅要從林家買。

從林家買不是不可以,可若是讓林家獨佔鰲頭,旁人明面上是不敢說什麼,但背地裡指不定有多眼紅呢?

沉吟了半晌,王況抬頭對坐在下首的林明道:“大兄,煩勞你修書一封給二兄,就說,林家在這行軍餅上只佔三成的份子,其餘七成,林家實在沒有那麼多財力承擔,讓他去聯絡各家,看他們是否願意一起湊這個錢來將這事辦妥了,這需要另起個專門的坊子才行。”

完了轉頭問徐國緒:“兄弟你能出多少啊?”

“別,別,某可不出這份子了,某有現在的就知足啦,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某家又無後,嘿嘿,存那麼多幹甚?以前某家喜歡那是想要吃好點,可如今有你二郎在,那還能虧待得了某家這五臟官去?”徐國緒一聽連連擺手,他可是聽出來了,王況不想獨吞,可餅再大也架不住分啊,那麼多朝中大佬,還有各大豪門,基本個個都有營生的,不要說一成,就是一份按百分一來分,那也是不夠的,自己還是別湊這熱鬧。

王況又轉頭看向程處默和尉遲保琳及秦懷玉,沒等他開口,這三個傢伙就一起搖了搖頭道:“某也不湊著熱鬧了。”

“某家也不想摻和。”說話的是李業嗣,他見王況又將頭扭到他這邊,連忙開口。

“哈,就是你想摻和,況也不願意呢,這麼好的賺錢機會,自己留著多好。”王況笑道。

李業嗣心中一暖,他哪能不知道王況這是在為自己李家著想,他阿公是兵部尚書,若是李家再摻和進來,那就厘不清了,別人想揪小辮子那也是一揪一個準的。所以,但凡是和兵部有關的營生,他李家還是少摻進去為妙。至於其他行當,那就沒什麼關係了,所以,李家可以要建林酒樓的份子,可以要山外山的份子,可以要林家鋪子的份子,就是不能要這行軍餅的份子。

王況最後將頭轉向了同樣坐了下來的長孫煜那,不等他開口就道:“長孫兄,您家這一份子是跑不了的了,這樣罷,就以百貫為一份如何?多了況卻是給不起,還有好幾家呢。”

別看只是一成,但長孫煜卻是明白,自己長孫家將是這個行軍餅行當裡的第二大股東,朝中有多少大佬想要這個份子,他心裡清楚的很,本來他也是接了信的,家裡的意思,能拿到百分一二就滿足了,先站上王二郎這條船再說,以後有的是機會,沒想到王況一開口就給了一成。這讓長孫煜心情大為是好,自己超額完成任務,在家族中的話語權該大些了罷?更何況這一成的代價卻是極其的低,只有一百貫而已,本來長孫家是已經準備了用至少三百貫的代價換來百分一的份子的。

黃良有了一成的田黃,如今已經是心滿意足,再說他家在長安可沒營生,也沒人,所以也就沒等王況開口就以在長安沒人,且自己又是一州父母這個很牽強的理由謝絕了,自己已經站到二郎的船上了,以後賺錢機會多著呢,在坐的人裡面,除了林明和李業嗣外,其他人還不知道自己黃家和王家的關係有多密切,還是低調點好,說不準哪天,自己這個半暗的一手,能給二郎提供一些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