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某乙身上。”王況這是在打著洩露天機的擦邊球,這個擦邊球若是智計高的人,也是能大致推出這麼個結果來的。這時候,對李恪的考驗又來了。

由不得王況不小心,一步一步的謹慎從事,因為王況目前還不能完全確定李恪究竟有沒有上位之心,他只有九成的把握確定。有的話,自己不會幫他,但也會得罪他,王況並不想摻合到神仙們的群毆裡去,自己躲在建安,偏安一隅,喝喝小酒,曬曬太陽,再將王冼調教起來,把王家興旺發達起來,夜裡和倆丫頭嘻嘻哈哈的研究著人體構造學和運動學,多舒服,何苦為難了自己?

還有老大一座的金山等著自己呢,咱可沒那個野心。再說了,即便是李恪真有上位心,自己也願意幫他,可那樣一來,那就是和整個朝廷做對,和臭老酸較上勁了,這可要費多少腦汁?若是失敗,自然喀嚓人頭落地,若是成功,能有什麼好處?封王封公?沒吸引力,李老二不是發了話麼,只要功勞夠大,封王也是可以的,既然已經有希望了,有這麼一條道擺著了,咱何苦去冒那個險?

尤其對王況來說,真正最大的吸引力是拿到田黃礦,找到幾塊石頭,埋藏在現在和後世都沒任何變化的一處地方,然後帶著倆丫頭穿了回去,找出石頭,賣個好價錢,買棟別墅,買輛好車,開著去全世界玩個遍,這才是對王況致命的誘惑。

建安是不錯,民風淳樸,沒那麼多的爾虞我詐,可後世也有自己的親人,也有自己記掛的人,對王冼來說,大唐是適合他的,可對王況來說,只有後世最適合他。

事實上,也正是因為對王況有吸引力的東西是現時大唐人想都想不到的,其他對王況而言就沒那麼重要,所以王況給人留的印象就是無慾無求,閒雲野鶴一般悠閒自在。

“為何注意力轉移到了某乙身上?”李恪見王況停了下來,接過話茬就問,問完後自己又恍然大悟,解釋道:“是了,定是他們爭鬥已經結束,結局已定,失敗一方定然是在族中再無了容身之地,反而是某乙,一直處身事外,並無任何損失,此時的某乙相較於失敗的一方而言,實力太過雄厚了,固反而轉變成了最大的威脅。”

李恪沒有問是某甲還某丙或某丁取勝,反而關心起為什麼會將矛頭指向了某乙,說明他是不在意誰勝的,從這點上,王況已經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了李恪真真是被臭老酸潑了好大一瓢髒水。

“正是,因此支援獲勝方的族中長者開始提防起某乙來,此時,若是某乙能韜光養晦,遠避而走,從此不再談論任何族中大事,那麼等大局已定,獲勝者順利的接任族長之位後,則某乙可從容舒適的過完一生,甚至能享受到族中優沃的侍奉。可若是某乙非要高談闊論,直議族中是是非非,那麼。。。。”

“此當是二郎所言的禍從口出了,小王受教。”李恪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朝王況鞠了一躬,也不轉身,一步一步的向後退了三步,這才轉身離去。這是最高禮儀了,即便是皇帝也享受不到這樣的禮儀待遇,只有大恩人,大聖人,世間大家才能得到如此大禮。

王況坦然的接受了這樣一個大禮,然後才起身送李恪。他可不指望著李恪能有什麼報答,只是不希望這小子那麼早夭就是了,當然歷史大車輪,王況還沒那個念頭去動,也沒興趣去動,他只是把路上的一些個礙眼的小碎石頭給一腳踢開了而已。

正廳外,那個半大孩子的小隨從,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看著李恪行了這麼大一個禮,卻被站一邊的黃大揪了下耳朵,疼得直咧嘴,頭一仰,雙手往腰間一叉,張口就想罵人,王況一看那動作,喲喝,敢情不是小太監,而是個小娘子來著。

黃大也被她那動作嚇了一跳,估計也看出來了這是個西貝貨,連忙跳開一步,雙手直做揖。

“細兒不得無禮。”從正廳出來的李恪喝